,降,还是不降!”
“噗通!”
他话音刚落,就忍不住瞪大眼睛。
只见,齐良竟然直接跪倒在地,將手中玉盒高高捧起,“乾国祭酒齐良,恭请祖神”
他的声音在风中散开。
祝泽眉头微皱,身后的五千黑甲军,也有了一丝躁动。
战马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忍不住刨地。
霍山满怀期待,鬍子甲士紧张地看向齐良跪著的身影。
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把拽著霍山跪倒在地。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齐良身上。
然而,烈风呼啸,一切似乎都没有发生。
祝泽刚要仰天大笑,“齐良,神早就已经——
可是下一刻,他的双眼却忍不住瞪大,震怖之意迅速充斥双眼。
一片玉白光华,仿佛天光,瞬间照耀天地。
一尊浩瀚身影,沐浴著玉白天光,从齐良双手捧著的玉盒中走出,站在虚空之上。
看不清容貌,看不清一切,只能隱隱辨別出天光中的身形轮廓。
以及,那一双流淌金晕的玉白神眸。
祝泽全身都在颤抖,整个人在瞬间被夺了心智,脑海里一片空白,只剩下一个字,
神!
跨下战马在这凌驾天地的神威中,噗通跪下,连头都抬不起来。
祖神!
祖神!
霍山跪在地上,心中疯狂吶喊,眼神中只剩下无尽的狂热。
鬍子甲士不断磕头,心里满是惊喜和羞愧。
不远处的五千黑甲军,终於躁动了。
他们跨下的战马不断刨著大地,有的忍不住仰天长嘶。
昊天虚影与他们之间还隔著一段距离,所以那股镇压诸天的伟岸气息,並未真正影响到他们。
所以,
他们在绝强的压力之下,终於选择了———衝锋!
杀!
杀!
主帅无法指挥作战,那他们就可以遵循最后的战令,那就是杀!
杀光敌人!
杀到自己战死!
轰!
轰!
马蹄声匯聚成滔天洪流,酝酿许久的杀气终於不再压抑,化作吞天噬地的巨浪,朝前方拍打而去。
可是,
当天光之中,玉白神眸將目光垂向他们,无尽的金色丝线隨著目光铺展开来。
噗。
噗通。
震天的喊杀声迅速消亡,隨之而起的,则是令人战慄的身体被斩断的声音浓烈的血腥气隨风而起,几乎化作颶风,席捲天地。
祝泽终於从无边的威压中勉强回过神来,他艰难回过头。
只看见一片新鲜的户体,就这么静静地倒在地上。
人马——俱碎。
他甚至还能看到这些户体上,升起的血雾热气。
仿佛刚刚气吞山河的衝锋,仅仅只是幻象。
五千黑甲军,尽没。
一切,只因为一道目光!
天光散去,可山崖下方的惨烈血腥气,却还在狂风的裹挟下,铺散开来,让人几欲作呕。
祝泽整个人就这么呆呆地瘫倒在红色战马之上,双眼空洞,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精神。
霍山、鬍子甲土,还有悬崖之上的九十八名甲兵,愜证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一双眼晴瞪的滚圆,嘴巴也忍不住张大,可就是一个声音也发不出来。
最后反应过来,对著齐良方向,连连磕头。
齐良衝著玉盒恭敬三叩首,隨后才捧著玉盒缓缓起身。
他越过祝泽身边,看向前方满地尸骸,轻声道,
“看到了吗”
“这就是祖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