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其中有条狗还把仪式都搅乱了。”
“晦气—”
门外,李砚知悄然出现,门內的一切尽数落入视线之中。
“找了这么久,原来躲在这里—”
透过木门,一道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
赫然是坊市肉铺的屠夫。
这屠夫肥壮身材,满脸横肉,正在屋子里来回走动,显得很是急躁。
在他身上,此刻也显现出了熟悉的特殊血肉气息。
之前见面的时候,李砚知还没察觉到气息所在。
之后再想找到此人,却因为城中的离奇死亡事件,肉铺关门,便失去了踪跡。
没想到却在这里发现了。
李砚知没有立刻出手,而是重新消失在小巷角落,隔著三十几丈,静静盯著这间小屋。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
小巷里依然没有其他身影出现,李砚知摇摇头,准备先暂时收网。
然而,不远处却突然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
“快,快將此地围住!”
“方士隨时待命,一旦有异动,立刻出手!”
李砚知眉头微,眼中掠过一丝似早有预料,但又不耐烦的神色。
这条巷子顿时就像炸开了锅似的,衙役们一个个拎著刀,开始挨家挨户搜查。
屠夫和另外一人明显有些慌乱,然后互相对视一眼,点点头迅速推开门准备离去。
“啪嗒。”
轻轻的脚步声在迷雾中响起,一道身影连续两个闪烁,便拦在了他们面前。
屠夫抬头一看,发现是李砚知后,面色微变,立刻转身,准备回屋。
但被李砚知拦住去路。
“既然都出门了,还回去做什么”
李砚知伸手抓向屠夫,结果屠夫竟然鬼使神差往后退了一步,让开了李砚知的手。
李砚知再往前一步,一把扣住此人肩膀。
而另外一个人刚想趁此机会逃走,就被一股巨力瞬间镇压,跪倒在地。
小巷子里的骚乱越来越近,很快就有衙役过来,看到李砚知后,上前行礼,
“李师,这是———”
“我怀疑此人与安村血案以及吴师之死有关。”李砚知手上微微用力,屠夫立刻惨叫出声,连连呼喊,
“大人,冤枉啊,冤枉啊———“
“我只是听到外面的动静,想出来看看是什么情况,就被这位大人抓住。”
“我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衙役一脚揣在屠夫腿弯,“闭嘴!冤不冤枉,你说了不算!”
“来人,立刻搜查此屋!”
话音未落,便有数名衙役一脚端开木门,开始仔细搜查。
李砚知看向为首的衙役班头,“不知诸位如何知晓此地”
衙役班头解释道,“有人去衙门报信,说在这个巷子里闻到过很浓烈的血腥气,怀疑和邪方有关。”
“我们得到消息后,就立刻赶了过来。”
李砚知点了点头,將屠夫交给班头,走进屋內搜查,
但是这间屋子並没有任何暗门暗道,仅仅只是一间再普通不过的小屋。
整条巷子都被搜了个底朝天,衙役和方士们挨家挨户敲开门,然后进屋搜查。
任何有反抗的人,都被立刻镇压,带出屋子,押解在一侧,
突然,有声音从小巷一角传来。
“此地发现尸体碎块!”
“快抓住他!別让他跑了!”
巷子里又是一阵鸡飞狗跳,最终在三名方士的围追堵截下,將一个乞弓模样的中年男人拦住,压在地上。
“我冤枉!我冤枉啊!”鬚髮散乱结成块的中年男人不断挣扎,嘴里大喊冤枉。
一个方士直接一脚端在他肚子上,“给老子把嘴闭上!”
衙役骂骂咧咧,只觉得晦气。
半个时辰后,小巷里但凡有一丁点嫌疑的人,都被带走了。
屠夫还想申辩,但衙役班头根本没给他这个机会,“有什么话,等见到县令大人之后再说吧。”
一行人浩浩荡荡走进县衙,县令大人即刻升堂。
县衙门口聚集了大量百姓,他们听说很可能官府已经抓住了邪方,所以纷纷走出家门,想要亲眼看到邪方被绳之以法。
李砚知环顾四周,一种难以言说的古怪和诡异之感油然而生。
此事从头到尾都透露著一股子违和感。
如果说搜查巷子,是因为自己猜测的那个人在故意捣乱,那么这次公开审理,又是为了什么
他有洞观,所以可以看到那股特殊血肉气息,但其他人却看不到。
所以自己盯上的那个人,註定不会被定罪。
偏偏又推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