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李砚知,隨后继续回村查找线索。
人群再次散开。
王立朝李砚知抱拳道,“多谢砚知相救,老夫惭愧。”
“大人不必多礼。”李砚知回礼。
一旁的赵卫走上前来,讚嘆道,“想不到李师竟有如此实力,怪不得可以庇护蒙乡六村。”
李砚知摇头,“赵问方过誉了。”
他指向地面上的焦尸,“此人给我的感觉,不像是活人,倒像是死了有一段时间了。”
“虽然被火烧焦了,但我控制了一下火势,应该能看出一些端倪。”
赵卫闻言,当即上前,小心翼翼蹲下身子,用刀割开焦尸的腹部,又顺著肋骨切开,眉头微皱,
“此人腑臟俱空,但是通过骨骼间的血肉確实可以看出,早已不是活人。”
“如果是活人被烧焦,说句不好听的,最起码应该能闻到焦香味,但此人的血肉却散发著腐臭之气。”
王立也感到了事情的棘手。
本以为安村惨案已经过去这么久,邪方恐怕早就跑了,但没想到,竟然真有邪方一直守在此地,想要猎杀他们。
要不是李砚知在,他们还真有可能在此地全军覆没。
可偏偏,这个邪方单从尸体上来看,又已经死了好几天。
太邪门了。
所以,那邪方到底死没死
看样子应该是死了,可这邪方看起来似乎有起死回生的手段,难保这黑影不是邪方推出来的替死鬼。
就算真死了,邪方难道只有一个吗
谁也不敢確定。
我在明,敌在暗。
这种案件实在让人头疼!
很快,散入安村搜查线索的方士们陆续回到村口,全都远远避开血肉门楼,
儘量靠近李砚知和王立。
“大人,没有发现可疑之处。”
“是啊,每一间屋子都很正常,没有任何打斗挣扎的痕跡。”
“我看了十几间屋子,没发现血跡,以血肉门楼的状况来看,若杀人肯定会留下血跡,所以屋子应该不是杀人之地。”
“大人,我怀疑是邪方用了什么手段,把这些村民全部集中到了村口,然后残忍杀害。”
各方信息匯总,
王立將目光投向血肉门楼,“所以,接下来只能从这座门楼入手了。”
他看向李砚知,“砚知,你觉得应该怎么办”
此话一出,其余眾人也纷纷將目光转向李砚知。
他们並没有觉得王立这么问有什么不妥。
以李砚知的实力,这才正常。
李砚知沉思片刻后,“大人,我们可以先把这座门楼拆开,然后再仔细探查。”
“火烧”王立询问。
“火烧怕是会损坏线索。”李砚知朝王立拱了拱手,“还需要大人用冰封。
》
“不能只冰封表面,要將每一具尸体都单独封住,隔断这些尸体间的联繫。”
王立頜首,来到血肉门楼前,缓缓伸手。
似乎察觉到了王立的打算,门楼上,男人、女人,老人,小孩,尽皆朝王立愤怒地张开大嘴,想要將其咬死。
这一刻,百鬼咆哮,宛如地府降临世间。
一层水幕率先顺著血肉门楼铺排开来,隨后从王立指尖开始,寒冰迅速向外蔓延。
“咔。”
“咔。“
这些尸体的血盆大口不断想要咬碎这些冰层,但更多冰水灌进了他们的嘴里,並且迅速將其冰封住。
数十个呼吸后,
整座血肉门楼从里到外都被封住。
下一刻,
“!”
“膨!”
血肉门楼在王立的控制下开始塌,一块块血肉砖石膨膨砸在地上,但从始至终都保持著冰封状態。
“件作验尸。”王立开口道。
有两名方士猛地一颤,其中一人正是刚刚差点被咬死的方士。
另一人下意识看向李砚知。
李砚知来到倒塌的血肉门楼前,朝这个件作点点头。
件作只能硬著头皮走向血肉砖石。
王立隨手一挥,其中一具尸体上的冰封瞬间消融。
那户体很快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烂,再也不復刚才的张牙舞爪。
件作这才鬆了口气,从腰间抽出两柄利刃,迅速剖开尸体,
“单看这具尸体,死了应该有十几天———-而不是之前猜测的六七天。”
“內部骨骼粉碎,是外力所致——”
“——尸体腹中有一块血肉,竟然全无半点消化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