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坐在窗边的蒲团上,目光看著窗外繚绕的云雾,仿佛隨时都会离开这方世界。
“何事”
“老师,李砚知被困旧神葬地,还请老师出手...:.:”商黎抱拳说道。
徐祖摇摇头,“此事,我帮不了你。”
商黎闻言大惊,这世间怎么可能会有老师做不到的事
“老师!”
徐祖看向商黎,反问道,“你觉得李砚知的功法,真能超越奉太一吗”
“学生认为可以。”商黎答道,“所以他更不容有失。”
“那就静观其变吧...:.:”徐祖摆了摆手,將目光转向手上的卷宗,上面赫然是李砚知在奉阳学宫测试中,推演出的功法,已经完善到开四脉的程度,
“希望时间还来得及。”
他不禁又回想起,今日清晨刚和始皇帝的对话。
“朕还要等多久”
“再等一年。”
“奉太一还不行”
“臣发现一条更安全的路.:::
离开帝宫之前,徐祖回首,看见一个明明身体已经接近崩溃的男人,却依然挺直后背,坐在那里批示公文。
这一幕恍如隔世,一看便是三十年。
数十年如一日,他似乎永远不知疲惫,永远不会弯腰,永远高坐在那里,兢兢业业处理著国事。
在他的皇位之下,是无边无尽的旧神在挣扎咆哮,妄图將他生吞活剥扯进深渊。
今日,
奉阳学宫迎来了一位极为特殊的客人。
“拜见教諭。”来者一袭黄色锦袍,站在那里仿佛一轮骄阳,照耀四方。
他相貌俊朗,身材欣长,满身上下流淌著阳光般的灿烂之意。
“你今日怎么来了”教諭见到来人,异万分,“不是说以后都不来了吗说我们这些教諭太死板,不给你面子。”
来者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当即否认摇头,“教諭,您绝对是在污衊我。”
“我何德何能敢让教諭给我面子”
“哟,北境去一趟,性子都变了不是听说斩了好几个北境匈奴天骄,还衝出气运界关,顺手把他们的护道者宰了吗怎么还谦虚起来了”教諭古板的脸上,隱隱可见一丝笑意。
看来者的眼神,就像是在看自己最满意的弟子。
来人一副理所当然,摊开手笑道,“杀几个异族不是应该的吗至於那个护道者......学生只能说是个杂鱼。”
“別贫了,来学宫有什么事”教諭问道。
“一月初万仙来朝,我要坐镇初境辩经台,但还需要四名掌灯使,想著来学宫找找看。”来者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你確定只在学宫找掌灯使”教諭抬眸看过来,“学宫学子虽说不错,但並非天下诸郡的真正绝巔。”
“那诸子百家的顶尖传人,可都在各家本宗里待著呢。”
来人笑了笑,好似春日的暖阳,让人看著就觉得很舒服,只是言语间还是不自觉流露出,一丝顾盼天下皆无敌之意,
“无妨,只要我是章台主,谁来都一样。”
旧神葬地,
“咔。”
“咔察。”
李砚知行走在大地上,脚下是无边的枯骨地,前方则是肆意横流的岩浆大河。
他手中握著分祭坛,每时每刻都在吸收著香火愿力,弥补身体中的亏空。
和残影首领缠斗了半个多时辰,李砚知终於找到机会,衝出了对方的围追堵截。
举目四望,这里已经是旧神葬地深处,甚至已经衝出了学宫山的地底范围,寻常时候,根本不可能有人会深入这么远。
此地旧神残影和神蚀异兽的实力,比出口附近的更强。
但只要没有衝破百万斤极限,对李砚知並没与太多影响。
这里没有日月,放眼望去,只有恶山恶石,漆黑坚硬的地面,还有一条条火红的岩浆河滚滚流淌,將地面撕裂成无数块,
空气中瀰漫看好似火药爆炸后的味道,
李砚知找了一处山峰,凿出一个山洞留作暂居之地。
“虽说被困於此,但此地却是再合適不过的试炼之地了。”他俯瞰著山下游荡的旧神残影和神蚀异兽,
“接下来这段时间,就用这些畜生磨礪功法方术!”
李砚知修整一番,便开始沿著山峰向外清扫....,
时间悄然流逝。
李砚知每次外出廝杀,待气血消耗乾净之后,就回山洞恢復,並利用这个时间推演功法。
休息好之后,继续外出廝杀。
他没有再施展两仪阵,而是完全凭藉自身力量和方术狩猎。
每天疯狂战斗,自缚手脚的战斗,哪怕置身险境,也没有再动用超出这些猎物的战力正是因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