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民抽了一口旱菸,將李砚知拦在身后,“李先生,你说没有把握,说明还有机会,是吗”
“是。”李砚知看著落在三十丈开外树上的青木道人,“如果我能衝到他三十丈范围內,就有机会。”
“但这傢伙已经摸清了我的攻击极限距离,根本不给我这个机会。”
“好,交给我们。”孟昌民又狠狠抽了一口旱菸,“我们负责把他逼进三十丈,剩下的,就交给李先生了。”
李砚知面色一怔,有些没反应过来,“什么”
孟昌民扭头看向李砚知,咧开嘴笑道,“李先生,你知道孟家村最后的力量是谁吗”
他慢慢往前走,“我觉醒方术后,自觉蒙乡无敌,遂往郡城,同辈之中亦少有敌手,却遭人暗算,不化骨崩碎。”
“儿子死了,婆娘跑了—后回乡,又被邪方打断腿。”
“世人眼中的废物,莫过於此,连给儿子报仇的勇气都没有。”
“但我,却是孟家村最后的底牌。”
“整整八年,我这身早已碎成渣子的不化骨,终於又有了用武之地。”
“小武,拔剑。”
断了一臂的孟武朝李砚知用力点点头。
而后面沉如水,探出用玄龟血烙印方术秘纹的左手,抓住孟昌民的右肩,而后狠狠拔出。
“哗啦啦—”
一整根右臂骨竟然直接被抽了出来,血肉崩碎,鲜血不要命地往外喷洒。
孟昌民身形踉蹌,面色惨白,“我是孟家村的无敌之剑,小武是我选定的掌剑人,八年来悉心培养。”
“原本小武的不化骨若还在,我这一剑拔出后,会和他的不化骨融合,助他更上一层楼,甚至可以再现当年的剑岳之威。”
“可惜,现在只有这一剑之力了。”
李砚知看向孟武手中那根布满裂纹,好似破碎瓷器般的右臂骨,心中的震撼难以言表。
孟武抓著右臂骨,大步往前,“李兄弟,接下来,靠你了!”
青木道人身后的法轮再次转动,一根根血晶长枪凌空而立,他讥讽笑道,
“李砚知,你以为靠这几只螻蚁,就能活下来吗”
“可笑!”
“隨手就能捏死的蚂蚁,还妄想翻天”
他高高抓起一根血晶长枪,身体好以强弓一般绷起,眼看就要扔出。
就在这时,
孟武將手中的右臂骨重重挥下,怒喝道,
“给老子滚下来!”
右臂骨瞬间碎成无数齏粉,然而以乎一切都没有发生。
李砚知愣了一下,还以为失败了,但村长却抓著他的肩膀,一股无形斥力飞速包裹全身,“李先生,接下来靠你了。”
说完,將李砚知向前拋去。
青木道人也愣住了,隨后仰天大笑,“哈哈—李砚知,这就是你的底牌吗”
“你们这群该死的跳蚤,可以死了!”
可是当他视线看到天上后,双目迅速被震惊充斥。
那—那是什么!
李砚知也终於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他看向青木道人上空。
只见一座山峰虚影,出现在青木道人头顶,夹带著磅礴无边的伟力轰隆隆碾压下来。
“还真小瞧了你们。”青木道人当即就要离开,暂避锋芒。
可下一刻他便难以置信地抬头看天,“这—不可能!”
“为什么,我竟无法离开!”
他的眼晴看不到,可在李砚知的洞观之下,那座山峰虚影中,垂落下无数柄剑气,將青木道人四周切底封闭。
只能硬抗剑岳。
这—就是二叔的剑岳吗
李砚知此时已经飘飞到青木道人附近,他右手抓起八叶紫霄剑莲,两座二阶两仪阵瞬间成型,隨后开始融合。
青木道人终於察觉到了危机,他抓起血晶长枪,朝头顶的山峰虚影疯狂砸去其身后的血晶法轮绽放出更多血晶,化作蛟蟒,想要衝李砚知扑来。
可他周围的虚空都被封锁了,除了硬撼头顶上的那座剑岳,別无他法。
“轰!”
“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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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晶长枪和血晶蛟蟒,不断冲向剑岳。
双方碰撞到一起,进发出惊人的气浪。
剑岳虽然簌簌碎裂,可依然保持著泰山压顶之势。
青木道人怒吼连连,最后一把抓起身后的血晶法轮,朝剑岳横推过去。
“轰隆—”
天地间仿佛响起了一声惊雷。
血晶法轮破碎成无数血晶,剑岳也开始土崩瓦解,可那股封锁之力,依然还將青木道人死死钉在原地。
“青木老狗,你不是问我为什么要来吗”
“因为—他们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