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审美疲劳。
“在下略懂一些炼体之术和吐纳之法,曾传授给他人,颇有成效。”李砚知信心满满地说道。
大夏偏远之地,多数人连大字都不识几个。
像他这样,不仅自己能练,还能对外传授的稀缺人才,铁定可以成为方士,说不定还能直接授予二阶爵位。
然而梦想很丰满,现实却很骨感。
三名方士连眼皮子都没抬,直接开口问道,
“力气大不大”
“尚可。”
“去把墙角那个五百斤的石锁拿起来耍两把。”
“这个……在下力有不逮。”
“会不会喷火吐水钻地飞天”
“……不会。”
“会不会炼丹”
“不会。”
“有没有千里眼顺风耳或者腾云驾雾什么的”
“……也没有……”李砚知的语气不復刚刚的底气。
三名方士终於正眼看了过来,“你什么都没有,过来干什么谁给你的勇气当我们这里很好玩吗”
“在下略懂一些炼体……”李砚知还想再强调一下自己的优势。
“天底下谁还不懂这些就算庄稼汉也说自己会两手《乱发批疯锄地功》,上次还锄碎了好几块砖。”
坐在中间的方士挥了挥手,示意李砚知赶紧走人。
“下一个!孟武!”
李砚知眼里的光,灭了。
按照这样的標准,他恐怕还得再磨一两年,才能凭藉力大无穷加入钦天监,成为一名正式方士。
就在他失魂落魄往外走的时候,孟武大步走了进来,看到李砚知顿时眼睛一亮,
“李兄弟肯定通过了吧以后咱可都是方士了,一定要亲近亲近!”
这莽汉子压根就没注意李砚知情绪低落,说完便风风火火走进考校场地。
没几个呼吸,只听“轰”的一声,李砚知感觉脚下大地猛地震了两下。
他下意识回头一看,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
只见那孟武隨手把五百斤石锁扔一边,嘴里喊著“太轻太轻。”
然后又抓起一根千斤石锁,大喝一声,“起!”
石锁初始舞的不快,后不知这莽汉使了什么法子,声势越发惊人。
好似拎著石磨盘子,呼呼往人脸上拍。
哪怕隔著十几米,都能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压迫感。
考核的三个方士,全部一拍桌子,“好了,你通过了。”
这场面,像极了某声音舞台上,歌手突然来了个炸裂高音,接著就是齐刷刷转身。
李砚知摇摇头,准备离开。
还没到门口,一个人拦住了他。
“小兄弟,我这里有个差事,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试试”
这人一身灰色方士布衣,腰间掛著四阶方师的爵位牌子。
李砚知抱拳行了一礼,“敢问大人,是何差事”
灰衣方士领著李砚知来到偏厅,“彭县地处偏僻,之后又陆陆续续接纳了许多外附村落。”
“虽是一县,但面积却堪比一郡,只因彭县地广人稀,朝廷难以设郡。”
“蒙乡在两年前依附,有六个村子,人数不少,所以县令大人希望能借教化之力,使蒙乡彻底归化。”
“我方才听你说曾经传授功法给他人,想来也是有经验的,可能接下这个差事”
李砚知一听蒙乡,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如果对方不是四阶方师,他早就破口大骂了。
蒙乡恶名远播,孟家村就是里面的典型代表。
而这样的典型代表,还有五个!
这不纯纯要人命吗
虽然天书玉籙的確需要一间学堂,才能更快提升,但蒙乡那地方……
李砚知想起蒙乡的风评,心头微微一动。
“大人……在下才疏学浅,还是算了……”
“吧”字没说出来,就被灰衣方士的话堵住了,“只要在十一月底前收满四十个学生,我保举你为方士。”
“另外每月三两俸银,再派一名真正的方士保护你,绝无性命之忧。”
李砚知面上难色稍缓,可依然皱眉不语。
灰衣方士郑重其事地拍了拍李砚知的肩膀,“年轻人,你难道就不想去天都奉阳,覲见始皇帝”
李砚知呼吸一滯。
灰衣方士嘴角勾起一抹果然如此的笑意,他揽过李砚知,“始皇帝每年一月都要传旨,万仙来朝辩法经,你猜是为什么”
李砚知看过来。
灰衣方士朝四周瞟了一圈,轻声道,“那是因为,始皇帝也是肉身凡胎啊……”
轰嚓!
冥冥中似有惊雷响起。
李砚知双目陡然一亮,“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