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沙並不大,却给原本就略微显得寂寥荒芜的戈壁沙漠添了三分的荒凉。
渐渐地。
前来的人越来越多。
徐剑飞带著几个製片,元凌带著蓝海和刘奎,范绍青,申简.......甚至平日除了拍戏很少出现的程杰也跟著助理站在不远处。
美术组,道具组.......
方灿被围观倒也没啥不自在,他简单的和两个摄影大哥交流下了,从刘静的手中接过一物后再次爬上了戈壁。
“小方这是要吹笛子” 徐剑飞一愣。
他是知道方灿很有音乐上的才华,他也看过方灿的视频,嗩吶吹的那叫一个牛逼,有一段时间他都听的上头了,差点就要去学习一下那个玩意。
一个製片道:“小方在乐坛那边可是被称作音乐鬼才的,吹个笛子这有啥好稀奇的。”
人家作为音乐鬼才,嗩吶都能吹,吹个笛子有啥好稀奇的, 嗩吶不比笛子难吹啊。
这是大多数人的想法,笛子作为华夏的传统乐器,生活中出现的频率还是挺多的,因此在很多人心中笛子是相对比较简单的乐器。
其实如果不是猫猫给的技能,方灿的笛子吹的还真的不求行。
哦,嗩吶好像也是猫猫给的,那没事了。
另一边。
周颖在看到方灿接过刘静手上的笛子,眼前一亮。
演戏是职业,音乐是爱好。
她不相信方灿拿著笛子只是当做一个道具,显然是要吹奏,对於方灿的音乐,她还是蛮期待的,最起码比方灿演戏要有兴趣。
周围的议论声也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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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好奇的,有期待的,有纯粹就就是无聊来看热闹的。
戈壁上。
方灿却轻轻的闭上了眼睛。
这次的拍摄和曾经的拍摄都不一样,曾经的拍摄方灿都会去选择带入到某一个角色当中,体验他们的情绪,可是这一次不一样。
他没有带入某个角色。
他带入的是孤独,是悲凉,是无奈。
杨贵妃艷压六宫,可是一入宫门深似海, 有谁能懂她酒醉后的孤独和无奈。
始皇帝雄霸天下,一统六国,可是回首望去,除了满地枯骨,还有什么,世人敬他,畏他,可是何曾有人懂他。
雨化田权倾朝野,可是华丽的蟒袍下却怎么也掩盖不住他宿命上的孤独,身份上的束缚,皇权上的掌控,他总是独自一人,孑然一身。
.......
一个又一个的角色在他脑海中闪过。
孤独。
人註定是孤独的,因为每个人只能独自面对自己的死亡。
人註定是荒芜的,在自己的世界中画地为牢。
它是生命的底色。
渐渐地。
方灿的双眼睁开了。
狭长的丹凤眼中带著一丝荒芜,如同那残破的戈壁一样,诉说著无尽的荒凉,黄沙飞起,在夕阳的余暉下,围观的人们突然就感受到了一种情绪。
孤独。
黄沙的独孤。
戈壁的孤独。
夕阳的孤独。
在这些东西的衬托下, 那身穿华丽长袍的身影也是如此的孤独,他眺望著远方, 夕阳的余暉並没有给这道身影涂上暖意。
反倒是多了一丝清冷。
那种清冷让他身上多了一丝格格不入的气息,看著就让人心疼,同时也让人有些莫名的心塞。
这时,方灿动了。
他轻轻的转动著手中的长笛,笛子的顏色是青色的,同方灿此刻身上青色的衣服很是搭配。
长笛一转。
如同浪荡江湖的剑客一般瀟洒写意。
方灿將长笛放在了嘴边。
顿时,属於长笛浑厚圆润的声音响了起来。
长笛作为华夏的传统乐器,在长期的发展中形成了风格迥异的南北两派,南派的笛子管身长而粗,风格典雅清丽,旋律舒缓悠扬,音色相对浑厚细腻。
北派的笛子管身短而细,风格刚劲粗獷,节奏明快奔放,音色也相对来说清脆穿透力强。
方灿选择的是南派的长笛,那浑厚委婉的音色让曲调多了一丝宿命感。
一曲响。
那种来自宿命上的羈绊瞬间將所有人的心给抓住了。
婉转。
悲凉。
荒芜。
歌曲的意境是什么。
其实在不同环境中,不同心境中,人们听歌的感觉是不一样,尤其是这种没有歌词的纯乐,很大程度上都是唯心的。
可是此时此景。
当笛子的曲调响起时,人们的心中只有一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