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地哼一声。
“谢天昊这么搞,蛊惑民心啊,咱们赵家军,是不是也受影响?”红果问道。
赵十武点头,可不是么?
五个征兵所有一个就设在松阳镇附近,离着也就五六里地。
听闻天昊军给分田地,好些临近村庄的兵丁偷偷溜回去,没走的也人心惶惶。
原本来投军的多数是佃户,家里穷得叮当响,没田没地,吃不饱穿不暖。
就因为赵家军应诺,凡投军者,家眷都可进山,一人得六亩田地,才应者如云。
这下好了,天昊军不用进山,不用开荒,直接抢了地主大户的地,平均分给老百姓,谁不动心?
“堵不如疏,依我看,明日就颁发一道军令,想离开赵家军的自便,没离开的尽快让他们家眷进山,三日之内没走的,日后再私自离开,按逃兵论处。”
强扭的瓜不甜,若手下兵士人心不齐,身在曹营心在汉,这军队也就没法带了。
好在他们没有起兵谋反的意图,兵不在多在于精,当乱不断,反受其乱。
赵十武也知道这个道理,得拿出气势来镇住场子,不然以后这队伍怎么带?
可如今赵家军初建,他还在邀买人心的阶段,总不能行霹雳手段,杀一儆百吧?
红果俯身在他耳边低语几句,赵十武豁然开朗,脑袋都不疼了。
一翻身将媳妇拦腰抱起,红果吓得娇呼一声,两手揽住他脖颈,脸贴在他胸口,娇嗔道:
“老夫老妻了,咋还这么冒失?”
赵十武轻笑,将红果放到床榻下,俯身咬住她的唇,长驱直入深吻下去,良久才微微抬头道:
“谁说是老夫老妻?将军我一日不见夫人,便如隔三秋,想得很……”
他弹指灭了灯,帷帐落下,遮了春光无限。
……
第二日一早,红果还没醒,赵十武就出山去了兵营。
照着媳妇提议的,颁发军令,想走的赶紧滚。
愿意留下的,抓紧让家眷收拾东西,先进义庄,等着夫人安置进山落户开荒。
又照着红果出的主意,让洛原大壮找了些能言会道的,去兵丁营里游说。
“那什么天昊军,喊得响亮,不就是土匪造反?”
“对啊,造反可是杀头的罪过,打土豪,分田地,哪那么容易哦!”
“就是,那姓谢的躲在松阳镇,背靠龙头山,官府派兵来,他一溜烟进了山,倒霉的还不是咱老百姓,到时候官府杀鸡切瓜一样……”
……
新兵本就人心浮动,大壮等人这么一宣扬,慢慢就歇了投靠天昊军的念头。
赵家军征兵,可是拿着县衙陶县令的官府文书与手令,名正言顺,师出有名!
“那咱进了赵家军,也算是吃上了官粮了吧?”有愣头小伙子脱口问道。
大壮一笑:“算啊,怎么不算?进营这段时日,哪个月不是月头就把饷银发到你们手里?哪顿饭没让你们吃饱?”
小伙子摸着脑袋嘿嘿笑,那倒是,进了赵家军,月月有银,顿顿有肉,穿新鞋,着新衣,他打娘胎出来,还没过过这样的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