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赵十武嗤笑一声,心知今日这顿饭,必然是鸿门宴了。
他突然暴起,捏住赵文谦的脖子,将自己眼前这杯酒端起来,作势要往赵文谦嘴里灌。
肖氏一声凄厉惊呼:“不要!千万不要!”
“哦?难不成这酒,母亲是专为我而备?”赵十武故意将母亲二字咬得特别重。
肖氏颓然倒下,捂着脸到:“痴儿不成事啊!不成事!”
又央求赵十武:“你把他放开,要多少银子我给你就是!”
赵十武却掐着赵文谦脖子用力抖了几抖,才说:
“你先把红果的下落告诉我,再论其他。”
肖氏一看亲儿子被掐的脸色青紫,有进气没出气,慌地站起身扑过来,被赵十武大掌一推,飞了出去。
她趴在地上,吐了一口鲜血,凄厉地喊道:“赵十武,你敢害了我儿性命,我做鬼也不会罢休!”
这种虚张声势的嚎叫,赵十武根本不放在眼里,拖着赵文谦把他扔到肖氏旁边,厉声喝问:
“快说!不然我把这毒酒给你俩灌下去!”
赵文谦抚着脖子,拼命咳嗽,好一会儿才缓过气来。
嘶哑着声音说:“二弟,二弟我告诉你,弟媳妇她没改嫁,没改嫁,她……她回娘家去了,你千万别冲动!”
“回娘家?她兄长可有来接?箱笼被褥首饰为何没带回去?怕不是,你们把她孤身一弱女子,给赶了出去吧?”
肖氏和赵文谦都噤声不敢多言。
“哼,最毒不过妇人心,原本只要你八百两,你竟然还想害了我性命,如今倒要升一升,一千二百两,今日给我凑够,凑不够,就喂你儿子喝毒酒!”
赵十武一脚踏在赵文谦背上,冲肖氏沉声喝道。
肖氏看他手里执着酒壶,哪敢再多辩驳,连滚带爬地往屋外去。
“我这就去,这就去当首饰,二郎你千万别冲动……”
赵十武嘴角一扯,他算准了,这毒妇手里大概有一千两现银,二百两,当了首饰差不多能凑齐。
只可惜那四十亩地,还有这赵家大院,带不走。
他扯了一块布帘,撕成几条,把赵文谦五花大绑,两手两脚向后,绑成了个螃蟹。
嘴也给堵上,扔到了茅房里。
自己进了内室,从拔步床后的夹层里,把母亲和父亲留下的首饰银子银票再整理一遍,打成包袱。
红果陪嫁的两床被褥和枕套,是她自己绣的,赵十武舍不得留下。
全部打包,和她那点细软全放到两个樟木箱子里。
东西都收拾好了,他拿了根银簪子,坐到桌旁,一道道菜试过去,银簪子光亮如新,没有变黑。
看来只有酒里下了毒,赵十武放了心,慢慢吃喝起来,只等肖氏拿银子回来。
这一等便到了黄昏,前院听见声响,是肖氏和赵十德一起回来了。
“母亲,你咋这般慌里慌张的?我饿了,柳嬷嬷可做好饭食了?”
“乖孩子,你去屋里温书,母亲给你送些点心去。柳嬷嬷去庄子上了,要明日才能回来。”
赵十德才九岁,听母亲这么一说,便乖乖进了东院。
肖氏急匆匆地往西院来,见赵十武在堂屋端坐着,却不见自己亲儿子,一时慌了,尖声问道:
“文谦呢,你把文谦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