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戏。”
徐焰说著,手臂在空中轻轻一挥,完顏阿骨打便像被巨风吹了一下似的,整个人径直歪倒一边,好悬没栽倒。
阿骨打又吃了大亏,这才知道自己单枪匹马,远不是这小子的对手,然后狠狠瞪了虚言一眼,怒气冲冲地离开了戏楼。
戏楼內,童贯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看著虚言,如坐针毡:“虚言公子,你可真是闯了大祸事啊!”
虚言却毫不在意,拿起一颗板栗递给保定帝,笑道:“別管这些烦心事,看戏要紧。
童贯哪里还有半分听戏的心思,在原地踱来踱去,脸色铁青地看向虚言:“公子!你可知你闯了多大的祸眼下正是联合女真灭契丹的关键时候,你杀了他的人,坏了两国关係,这要是让陛下降罪下来,咱俩都担待不起!这可是要掉脑袋的大事!”
虚言靠在椅背上,淡淡开口:“驱虎吞狼童大人,你真以为女真人是什么好东西
你忘了方才席间,完顏阿骨打那不可一世的眼神他眼底的野心,藏都藏不住。你以为,
灭了契丹后,他女真会比契丹好对付半分”
“眼下哪顾得了那么多!”童贯猛地停下脚步,“先联合女真灭掉最强的契丹,这才是我眼下最大的政绩!只要能成,日后的事日后再说!”
虚言见他执迷不悟,也懒得再解释,只闭上眼,安静听戏。
童贯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会儿搓手,一会儿嘆气,满脑子都是如何收场,如何向皇上交代就在这时,一名太监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声音都在发颤:“童—童大人!不好了!
完顏阿骨打带著三百多金兵,把府邸给围了!说要找虚言公子討个说法,不然就踏平您的府第!”
“什么!”童贯大惊失色,腿一软差点摔倒,“三百金兵他竟敢在京城动兵!这是要反了不成”
虚言却缓缓睁开眼,起身道:“童公公,看见没有这就是你要联合的女真!”
然后冷哼一声道:“他有兵,我就没有吗”
童贯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就见虚言已经迈步走出了戏楼。
他连忙跟上,刚到门口,就见完顏阿骨打骑著马,站在府门前的空地上,身后三百金兵手持刀枪,个个神情凶悍,將府邸围得水泄不通。
“虚言!你终於敢出来了!”完顏阿骨打见他出来,厉声喝道,“我们金人进京,本是来帮你们大宋杀契丹狗的,结果你们倒好,恩將仇报!不感谢我们也就罢了,还敢杀我的勇士!別以为你们大宋禁军有多厉害,我们女真可不是高公公手下那群酒囊饭袋!”
虚言抬眼看向那些金兵,確实个个龙精虎猛,眼神里全是久经沙场的杀气,比大宋的普通士兵强悍得多。
一旁的童贯看得面无人色,嘴里不停念叨:“完了完了,这可怎么收场—”
虚言却神色不变,吹了一个口哨。
那哨声划破长空,显得內力极深极厚。
眾人皆不知这声口哨是何意,都在静静等待,两边谁也没有轻举妄动:
约莫半柱香的功夫,忽然从府邸四周的街道、巷口传来整齐的脚步声,紧接著,五百名身著藤甲、手持长刀的士兵涌了出来,迅速將三百金兵反围在当中!
为首的两人,正是种师道与刀白凤。
那些藤甲兵个个眼神狠厉,身上的藤甲在阳光下泛著油光,显然是经过特殊处理,防御力极强,气势丝毫不输金兵。
完顏阿骨打坐在马背上,童孔骤缩,脸上的囂张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震惊:“这—这是哪来的兵!”
他怎么也没想到,虚言竟还藏著这样一支力量。
童贯更是目瞪口呆,隨即叫苦连天。
本以为只是虚言和阿骨打的私人恩怨,现在倒好,直接变成了两军对峙,事情彻底闹大了!
他张了张嘴,想上前调解,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只能眼睁睁看著场面僵持下来。
僵持间,一道黑影突然从府內屋顶俯衝而下,速度快得只剩一道残影!
金兵猝不及防,登时阵脚大乱,惊呼著纷纷拔刀戒备。
那黑影却直奔完顏阿骨打而去,手中长剑寒光一闪,直刺他心口!
“坏了!”阿骨打惊出一身冷汗,急忙翻身下马,抽出腰间弯刀格挡。
“当”的一声脆响,火星四溅,他只觉手臂发麻,抬眼才看清,眼前竟是个蒙著黑纱的女子。
她剑法算不上精妙,招式却狠辣刁钻,每一剑都直指要害,眼底的杀气几乎要溢出来。
虚言一眼便认出,这是木婉清。
他心中微暖,又有些无奈:这小丫头,什么时候跟来的
还没等他细想,不远处的街道上忽然传来一阵马蹄声,王语嫣、阿紫、甘宝宝、符敏仪四人並肩而来,身后还跟著梅兰竹菊四位侍女,个个手持兵刃,神色戒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