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棍竟被生生震弯!
而黄裳也不好受,內劲反噬之下,他猛地喷出一口血,三颗带血的牙齿混著血水落在地上。
几乎同时,高公公的爪风已至,虚言仓促间回掌相迎。
双掌相触的剎那,一股阴寒刺骨的內力顺著手臂钻入体內,虚言手臂瞬间酸麻,暗自心惊这內力竟比游坦之的吸髓功更毒三分。
高公公面色骤变,他的吸髓功竟没能吸到半分內力,反被一股刚劲震得气血翻涌,一口鲜血险些喷出,跟跪后退五步才稳住身形。
就在虚言旧力刚去、新力未生之际,李沧海眼中寒光一闪,长剑直刺他后背灵台穴!
虚言正面被二人缠身,不能转身,猛地催动內力,“金刚不坏体”骤然运转,周身泛起淡淡金光。
“錚”的一声脆响,李沧海的长剑竟被震得寸寸断裂,而虚言也因同时硬接高、黄二人內力,护体金光黯淡一瞬,后背被断剑碎片划伤,虽未伤筋动骨,却也渗出鲜血。
玄澄见虚言遇险,再也无法静观其变,踏步便要上前相助。
可李沧海早有防备,断剑残片脱手掷出,同时掌风横扫,硬生生拦住玄澄去路:“老和尚,想帮他先过我这关!”
她得逍遥子百年內力传承,招式精妙且內力浑厚,与玄澄交手竟丝毫不落下风,掌影翻飞间,二人斗得难分胜负。
战局逐渐逆转。
虚言既要应对高公公的阴毒爪功、黄裳的刚猛掌法,还要提防童姥、李秋水的突袭,以及游坦之、慕容復两个“提线木偶”的纠缠。
对付高公公与黄裳,他本就已耗去八成功力,剩余二成功力应对那四人围攻,渐感捉襟见肘,铜棍的转速慢了下来,身法也不復先前灵动。
就在此时,远处尘土飞扬,群雄竟齐齐赶至。
段誉、虚竹並肩而来,王语嫣、木婉清,甘宝宝,符敏仪等女眷也匆匆跟上。
“虚言哥哥!”王语嫣率先喊出声,便要催动內力衝上前,却被一道无形气墙挡住,竟是虚言提前施展“菩提无树气墙”,將眾人隔在战局之外,免得她们被波及。
“这可如何是好!”王语嫣急得眼眶发红,望著气墙內被六人围攻的虚言,却连近身都做不到。
眾人皆紧拳头,为虚言捏了一把冷汗。
要知道,这六人隨便哪一个出手,在当今武林,都是碾压其他一流高手的存在!
可虚言依旧沉稳应对,虽然没贏,但也没输。
就在双方相持之际,一道灰影如风般掠过,竟直接穿透气墙,落在黄裳身前。
来人正是扫地僧,他双手合十,笑道:“状元郎,多年不见,你的九阴真经,倒是越发戾气重了。”
黄裳不认识扫地僧,却见对方直接说出自己的武功招数,大吃一惊,还没来得及细问,便已感受到了对方无比强大的威势。
黄裳不敢大意,暗提一口气,废话不多说,顿时与扫地僧斗在一处。
只见那扫地的和尚招式老道纯熟,黄裳竟无法占据上风,眼看再也无法脱身,高公公顿时大惊失色,若黄裳被牵制,他必陷入险境!
必须想办法脱身才是!
虚言见状,却心是中一喜,当即调转攻势,铜棍如蛟龙出海,直取高公公要害。
他本可趁势重创高公公,可童姥、李秋水与游坦之、慕容復又缠了上来,招式越发狠辣,虚言只能分心应对,始终无法腾出手给予高公公致命一击。
高公公被逼得节节败退,情急之下,突然將手指凑到唇边,吹出一道比先前更尖利的哨声。
哨声入耳,慕容復浑身骤然发红,热气腾腾的白雾从他周身蒸腾而出,双眼翻白,口中发出不似人声的惨豪,竟如疯魔般朝著虚言猛扑过去!
虚言从未见过这般诡异景象,一时竟证了证才反应过来。
慕容復居然要与自己同归於尽!
只见慕容復的身体越来越红,皮肤下的血管根根暴起,仿佛要衝破皮肉。
下一秒,“砰”的一声巨响,慕容復的身体竟在半空爆体而亡,紫红的血水混著刺鼻的毒雾四散飞溅,瞬间染红了周遭地面。
“復儿!”李沧海悽厉的惨叫响彻山谷,她猛地推开玄澄,双目赤红地扑向虚言,手中仅剩的断剑碎片不顾一切地朝他刺去,竞要以死相搏。
就在眾人惊骇之时,高公公与黄裳早已趁乱转身,身影一闪便消失在密林深处。
虚言望著地上的血肉模糊,也有些发懵。
慕容復居然以这种方式魂归大燕!
围观的群雄却看得分明,是高公公的哨声操控慕容復发狂自爆!
玄澄快步上前,挡在情绪失控的李沧海身前,低声劝慰几句后,便带著她转身离去,以免她再度陷入癲狂。
李秋水与童姥此时也从方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一同扶著李沧海,几人悄然走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