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打你是这小贼的身法邪门!”童姥也红了眼,二人一边追打虚言,一边互相指责,掌力时不时撞在一起,身上添了好几处浅伤。
而虚言始终不闪不避,只以禪影周旋,偶尔还轻声道:“二位前辈,气大伤身,不如歇一歇”
这话更是火上浇油,童姥厉喝一声“小贼找死”,李秋水也银牙一咬,二人竟暂时放下嫌隙,掌力交织成一张大网,从四面八方罩向虚言。
可虚言身影一晃,三道禪影同时散开,分別朝著三个方向飘去,二人的掌网瞬间落空,反而因为收势不及,双掌重重相撞,“哇”的一声各吐一口鲜血,跟跎著后退数步,看向虚言的眼神中又恨又惊。
“虚言小子!你这是什么邪功!”
二人疾声惊呼。
虚言道,“昔日灵门禪师曾以此身法於藏经阁內独退西域七大高手。七人联手竟连其衣角也未触及,反被诸多跌坐、合十的幻影困於斗室,最终拜服而去。故佛典有云:『身如菩提影,步生般若光。坐臥皆禪定,幻像亦金刚。』,在下只是照猫画虎而已。”
“放屁!”童姥忽然暴怒,“你小子叫做虚言,就知道满口虚言,吃我一剑!”
童姥拔出剑,就要再次抢上与虚言搏命。
虚言轻咳一声,“童姥你真是老糊涂了,你与秋水妹来找我不是要问什么正事,怎么不问上来就打,有这样问事的吗”
李秋水一听什么
秋水妹!
李秋水本已心生惧意,正欲冷眼旁观童姥与虚言相斗,忽闻虚言竟唤出一声“秋水妹”,不由得浑身一震。
这称呼如一道冷电,直刺入她心底最深处。
“秋水妹”三字,正是当年无崖子与她情浓之时常伴耳畔的爱语,其中不知藏了多少朝朝暮暮、多少缠绵往事。
如今募然重现,却出自这少年之口,顿觉百般滋味翻涌而上,羞愤、伤痛、悵惘一时俱来。
她玉容骤寒,眼中杀机再现,縴手一扬,长剑已然出鞘,冷声道:“小贼,你敢轻薄於我,找死!”
虚言见这两个女魔头又开始和自己玩命,骂道,“你们两个老匹夫,一个贵为灵鷲宫之主,另一个还是西夏太后,当真是胸大无脑,无可救药!”
“老匹夫!”
“胸大无脑!”
“无可救药!”
童姥与李秋水互相对视看向对方胸部,像是一时间放下了心中近百年的恩怨,同时哇呀呀怪叫,一起朝虚言挺剑刺来!
达摩峰。
李沧海与慕容復並肩而立。
慕容复眼中火光闪烁,“阿婆,那天山童姥与李秋水两大高手围攻虚言,我们可以下去助他们一臂之力。”
李沧海一言不发,只是道,“我这两个师姐的武功长进了不少,我若是下去助她们,也不是没有胜算,復儿,你在此等候,阿婆去会那虚言一会。”
慕容復道,“我也要去,我恨不得手刃虚言!”
李沧海道,“现在不可!既然你已经在他眼中是个疯子,就演下去。有两位师姐帮忙,即便战胜不了那虚言,阿婆也有本事全身而退。”
慕容復道,“阿婆当心!”
李沧海道,“不怕。记著,你要保住慕容家的血脉!”
说罢,手指连弹三下,封住慕容復三处要穴將他定住,转身飘然而下。
虚言被这两大魔头双剑逼得紧,心中却实无恋战之意。
他方才试演“九图六坐像身法”,幻影流转间已试出二人深浅,此刻更不愿与她二人纠缠。
倘若久斗不下,惊动了高公公和黄裳,局面便大为不妙。
那二人的修为,远在童姥与李秋水之上。
“姥姥、秋水妹,该让你们尝尝深浅了!”
虚言伸手一抓,一招少林擒龙功,慧元手上的铜棍瞬间脱手到了手上。
“小生练了一套少林醉八仙棍法,与二位大娘的长剑一较高下罢了。”
童姥和李秋水早已被气的肺都要炸了,叮叮噹噹与虚言激战在一处。
铜棍在虚言手中舞得如醉汉跟跪,却暗合八仙醉酒姿態。
时而如汉钟离跌坐,棍身横拦架开双剑。时而学吕洞宾提壶,棍尖点向童姥剑脊。
他刻意留力,棍风仅裹挟六分劲道,每一次碰撞都只震得二女手腕微麻,却不伤及筋骨。
眼看童姥剑招稍滯,虚言旋身一记“韩湘子吹笙”,棍身斜挑欲挑飞她长剑,李秋水急忙挺剑来援。
就在双剑將脱手之际,虚言忽觉头顶寒气骤降,一道剑气如银河倾泻,直刺天灵!
他心头一凛,不及细想,铜棍反撩向上,“鐺”的一声脆响震得山谷回音,虎口剧震,手臂竟泛起酸麻。
抬眼望去,只见一位蒙面女子悬於树梢,剑尖犹自喻鸣。
虚言脑中灵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