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让弓帮重整旗鼓,恢復昔日盛况。若非你蒋帮主,巧帮岂能重现今日之气象我观帮中子弟个个精神抖擞,行事有度,这才是真正的江湖大派风范。武功高低,反倒是最不要紧的。”
蒋友德嘆了口气,神色异常庄重,“盼著能让帮中兄弟过上好日子罢了。”
虚言忽然道,“看来高公公对你很器重啊。”
蒋友德没反应过来,摇摇头苦笑,“也就那样吧。”
这话说完,蒋友德立即意识到说漏嘴了,脸色煞白,忙摆摆手,“公子说哪里话,我都听岔了,哪是高公公器重,是帮眾位长老器重才是。”
说到后面几个字,蒋友德的声音已然开始微微颤抖。
虚言站起来,缓步走到蒋友德身边,突然伸手重重按在他的肩膀上,蒋友德惊的一哆嗦,险些瘫软在地。
“我实在不知该如何说你。你本是个聪明且有远见的人,却犯了和全冠清一样的错。太过急於摆脱“叫子”的身份,总想著出人头地、光宗耀祖。”
“公子这是何意...你误会了..”
蒋友德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肩上像是压了一座山,根本动弹不得。
虚言比了个嘘的手势,“听我说完,其实,想光耀门媚的心思本无可厚非,你想、我想、大家都想。但问题的关键在於,你这份急功近利的心態,很容易被別有用心的人利用。高公公正是抓住了你这一致命弱点,才最终把你推入了方劫不復的深渊。”
言罢,蒋友德浑身巨震,“我,我只想让弓帮弟子活的有尊严,我没错!”
虚言道,“把你和高公公的勾当都合盘托出吧,我许你死个痛快。”
蒋友德还想解释,但见虚言那冷酷的眼神,知道一切抵抗已经没有必要。
虽然他不清楚自己是如何暴露的,但出於对虚言的恐惧,让他只能坦白。
蒋友德沉默良久,这才將他与高公公的密谋详细讲了一遍。
但是关於赫连铁树和保定帝的下落他的確不知道。
虚言听罢说道,“让亏帮弟子活的有尊严的方法很多,而不是像你这样出卖朋友。你有远大理想,有抱负,想干大事,本可以一步一个脚印,慢慢来,你有的是时间。全冠清死后,你顺理成章接管了大智分舵,成了八袋长老,那时还不到三十岁,可你就是我说的那样,太急躁了,总想一夜吃个大胖子,结果,活活把自己撑死了。”
蒋友德此时已经涕泪横流,跪在地上,抓住虚言的腿,“公子,饶我性命,我愿意重新做一个小乞巧,一辈子与世无爭,再也不会成你的威胁。在这之前,我可以让贤,让你做弓帮之主。”
虚言冷笑,“巧帮之主是你想让给谁就让给谁吗你外號净街虎,有没有听说过老虎吃人的故事”
蒋友德摇头。
虚言道,“老虎通常是不吃人的,但一旦吃人,便会喜欢上吃人,为什么因为人的血肉里富含盐分,老虎就会上癮,心心念念想吃人肉。你便是那个老虎,尝到了甜头,再让你回归平凡,你做不到的。”
蒋友德还在求饶,“我不做乞巧了,我出家为僧,从此远离尘世。”
虚言道,“晚了。我通常会给敌人一个生的机会,若是他不珍惜,我才会取他性命。慕容博如此,萧远山亦是如此,可是你和他们不一样,我曾把你当兄弟,你却在背后给我捅刀子,还披著一层大义为公的名义,你这一刀,比他们扎的都更深更疼,因此我不会再给你机会,你必须死!”
“我必须死哈哈哈!”蒋友德忽然放声大笑,“虚言,起初,我的確將你视作兄弟,可这江湖,容不得那么多儿女情长,人为財死,鸟为食亡。成王败寇,无话可说,在我死之前,我只想知道,你是怎么发现端倪的,我自认为做的天衣无缝。你让我做个明白鬼。”
虚言当然无法解释在达摩洞穿越回来的事,用调侃化解道,“我会占卜术。”
“占卜术”
这次就连內室隱藏的玄慈和吴长风及吕章三人都有些不知所措。
这虚言武功天下第一,居然还会这种旁门左道之术,但又没办法解释虚言为何神机妙算,都在心中暗暗慨嘆虚言真是无所不能,蒋友德苦笑,抬头看著虚言,“杀我之前,最后再求你一件事。”
虚言道,“说!但我不一定答应。”
蒋友德道,“我死后,你去做弓帮帮主,巧帮有了你,才会发扬光大。我害你是真的,想出人头地是真的,但是想让弓帮兄弟过上好日子也是真的。”
虚言道,“亏帮自有明主,这个无需你操心。”
蒋友德仰天长嘆,闭上眼,两行热泪淌下,只等那最后一刻。
“我用少林光明拳处死你,希望你下辈子能心向光明,不再作恶!”
“砰!”
一拳轰出。
蒋友德身子哆嗦了一下。
拳劲穿心而过,前胸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