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立解。
“明王也来搭把手,”扫地僧笑眯眯道,“使出吃奶的劲儿,能打成啥样算啥样。“
鳩摩智揉著酸麻的穴道,冷汗涔涔。
虽然他一向自负,可眼前这四人玄澄,扫地僧,高公公,黄裳对垒,真真是神仙打架,自己尚有自知之明,又焉能插得进手
看来只有那游坦之,自己尚有一战之力。
心念及此,鳩摩智率先发难,一记火焰刀朝游坦之劈去。
鳩摩智火焰刀刚猛炽烈,掌风裹挟著灼热气劲劈向游坦之,却见对方五指成爪,指甲泛著青黑幽光,硬生生以吸髓大法的阴寒指力迎上。
“嗤”的一声闷响,一刚一柔两股內力碰撞,竟在半空爆出白雾。
游坦之全然不顾招式破绽,只凭吸髓功的诡异吸力死缠,鳩摩智的火焰刀虽精妙,却屡屡被对方指尖的阴寒之气侵入经脉。
数十招过后,鳩摩智额头已现冷汗,火焰刀渐缓,竟被游坦之逼得连连后退,显然已落入下风。
“明王莫慌!”达摩洞方向忽然传来两声虚弱的呼喝,枯荣与本因两位老僧踉蹌而出,二僧胸前早已血跡斑斑,显然伤势极重。
二僧不约而同,並指如剑,两道微弱却精纯的一阳指力破空而至,精准点向游坦之双肩。
游坦之正欲下杀手,忽觉背后袭来锐风,急忙回爪格挡。
一阳指力虽弱,却如钢针般刺破他的阴寒气劲,逼得他不得不分神应对。
鳩摩智趁机重整攻势,三人一时竟与游坦之斗成平手,只是枯荣与本因脸色愈发苍白,显然已到极限。
另一边,扫地僧与黄裳已交上了手。
扫地僧赤手空拳,双掌起落间隱有佛光流转,正是易筋经圆满境界,举手投足皆含天地至理。
黄裳则身形飘忽,掌风时而阴柔如鬼魅,时而刚猛如惊雷,九阴真经的诸般妙法信手拈来。
两人拆到百招之外,竞是谁也奈何不得谁。
扫地僧越打越心惊,他修行易筋经百年,从未见过如此包罗万象的武功,黄裳的九阴真经竟能將道家玄功与佛门內劲融会贯通,不由得抚掌讚嘆道:“黄学士这门功夫,当真妙绝天下!老衲心痒难耐,倒想討教几招总纲精义。“
黄裳亦是暗自震惊,对方看似平淡的掌法中藏著化腐朽为神奇的伟力,自己的九阴白骨爪与摧心掌竞全被轻描淡写化解。
他收掌而立,眼中战意渐消,反倒生出惺惺相惜之意:“大师的易筋经才是真正的无上妙法,黄某也想请教其中玄机。”
两人相视一笑,竞忘了原本的对峙,各自凝神拆解起对方的招式精要,全然不顾周遭廝杀。黄裳忘了要杀玄澄,扫地僧也忘了要护的人。
然而,场中最凶险的莫过於高公公与玄澄的对决。
高公公竟同时催动洗髓经与吸髓功,一身內力忽刚猛如洪涛,忽阴毒如寒蛇,招式狠辣至极。
玄澄却始终双掌合十,气劲在身周形成无形屏障,任对方攻势如何狂猛,始终守得滴水不漏。
三十回合过去,高公公已额头见汗,他的两门功法本就相衝,久战之下气息渐乱,渐渐被玄澄的绵密內劲压制。
情急之下,他猛地挺剑直刺,青锋如电取玄澄心口。
玄澄不慌不忙,屈指一弹,一股柔和气劲竞捲住剑身,硬生生將长剑带得偏离轨跡。
玄澄竟以气御剑,驱使高公公的长剑与他自身拆招,这般手段看得群雄咋舌。
高公公越打越是心焦,眼角瞥见游坦之被三个和尚缠住,黄裳又与扫地僧论起了武功,心头猛地一沉:玄澄洗髓经何止大成,显然已入圆满之境!今日若杀不了玄澄,待他缓过劲来,自己必死无疑!
他虚晃一招逼退玄澄,忽然撮唇,吹了声尖厉的口哨,哨音穿林裂石,在山谷中迴荡不绝。
“慕容復这若还在附近,该听到了吧——”
高公公紧攥长剑,心中暗忖。
他与玄澄此刻正像天平两端,哪怕慕容復只来牵製片刻,或许就能打破平衡。
可他也没底。
毕竟,已经几日未见这位慕容公子的踪跡了。
辕神山。
虚言一声暴喝,周身真气鼓盪,竟將铁尸毒阵硬生生震散。
但见火光中一道人影如狂龙出渊,直扑向方才发射火箭的山崖。
他此刻身负烈火金刚与金刚不坏两大神功,赤红罡气裹挟著金芒在周身流转,箭矢触之即折,刀枪及身进出火星。
赵宋官兵们何曾见过这等人物
眼见这煞星踏火而来,刀枪不入,直如罗汉降世、金刚临凡,早已骇得魂飞魄散。
虚言却毫不容情。
杀猪刀翻飞处血光四溅,不论跪地求饶还是举刀相抗,皆是一刀毙命。
刀风呼啸伴著骨肉分离的闷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