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哥哥!
慕容復如遭雷击,身形微晃,眼中妒火几欲喷薄而出,却终究强自按捺,只將一口钢牙咬得咯咯作响。
王语嫣縴手悄悄握住虚言,指尖在他掌心轻轻一捏。
虚言会意,拱手道:“多谢慕容公子相救之恩。”
慕容復勉强挤出一丝笑意:“愧不敢当!”
眾人皆听出慕容復话中带刺,不由自主看向虚言。
虚言一笑了之,並未计较。
慕容復毕竟有相救之情,王语嫣不想和他撕破脸,只是紧紧握著虚言的手不放,表明心意,这时环顾四周,忽然惊道:“公冶乾二哥在哪”
包不同嘆了口气,眼眶骤红,哑声道:“战死了。”
眾人默然。
慕容復恨声道:“种师道...此仇不共戴天!”
他说这话时,目光却死死盯住虚言。
赫连铁树嘆道:“沙场征战,生死有命。江湖路更是刀头血。听闻江浙弥勒教作乱,到处尸横遍野。王庆死不目,种师道必定不会善罢甘休啊!”
虚言沉吟道:“诸位虽著便装蒙面,但铁子身份迟早败露。此地不宜久留,各位还需暂避风头,近日不要拋头露面。”
慕容復追问道:“不知虚言公子接下来该如何对付种师道”
虚言肯定不会上慕容復的当,有妙计也不能给你说,笑道:“此事容后再议,不如先回庄中歇息。”
慕容复眼见王语嫣与虚言亲密之態,心如刀绞,
此来本为討个人情,既已得李青萝母女感激,目的已达,便藉口庄务繁忙,带著邓百川、包不同逕自返归燕子坞。
回到曼陀山庄之前,虚言唤来蒋友德,二人行至一株古槐之下。
虚言附耳低语,蒋友德时而眉,时而頜首。
约莫一盏茶时分,蒋友德抱拳告退,身影条忽消失在晨色之中。
虚言独立朝阳里,细品此事来龙去脉。
原来扬王与黄品善二人,虽不是杀害王庆的凶手,却是存了坐山观虎斗的心思,王庆突然暴毙,再以王庆之死激种师道来伐己。
这般连环算计,端的狠辣。
问题是,究竟是谁取了王庆性命
他屈指数来,当世能取王庆性命者不过寥寥数人。
更令人奇怪的是,王庆首级呈现的异状,分明是中了传闻中的“吸髓功”。
此功阴毒异常,专吸人骨髓精华,比之北冥神功、化功大法更甚。
虚言忆起当年扫地僧曾言道:“神宗朝时,少林失传的《洗髓经》流入宫中。有个不识字的太监逆练经文,竟悟出这门列毒功夫..“
只是那太监究竟是谁,江湖中无人知晓。
太监.
虚言忽想到一人:莫非是高公公那阉狗
事到如今,虚言没细想这些,他现在最想做的,就是先宰了扬王和黄品善那两个狗官。
至於自证清白,根本没有必要!
爱怀疑谁怀疑谁,跟老子有何关係
老子只想报仇!
到了晚上,虚言將王语嫣哄睡著后,悄然回到自己厢房。
从窗户跃出,见四下无人,便施展轻功,几个起落来到湖边。
拨开密密芦苇,从水中捞出那个铜盒。
盒盖方启,顿时光华大盛。
那颗龙眼大小的夜明珠,在暗夜中熠熠生辉,比之先前赠与刀白凤的那颗,不知要明澈多少。
虚言眉头微。
同为一对明珠,品相竟相差如此悬殊黄品善那廝先前给的一定是品!
此刻无暇细究,虚言仍將明珠纳入铜盒,再次又沉入芦苇盪中。
继而身形一展,使出“蜻蜓点水轻功提纵法”,踏波而行,转眼已离了曼陀山庄。
待至一处密林,他连吹了两长一短三声口哨。
不多时,林中传来穿声响。
蒋友德牵著一匹乌雅踏月而来,那马儿通体如墨,四蹄生风,日行千里,端的是一等一的良驹。
“大师。”蒋友德抱拳行礼。
虚言摆手笑道:“蒋兄何必见外,你我兄弟相称便是。”
蒋友德正色道:“当日若非大师相救,蒋某早已命丧黄泉。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虚言打量他腰间新添的两个布袋,頜首道:“蒋兄在巧帮倒是风生水起,短短时日便从六袋升任八袋长老,更执掌大智分舱,当真是前途无量。”
蒋友德闻言却面露忧色:“大师有所不知。自聚贤庄一役,乔峰连毙我帮多位九袋长老。如今除传功长老吕章与吴长风长老外,竟再无九袋长老坐镇。各分舵各自为政,长此以往,只怕离分崩离析不远了...”
虚言暗自腹誹:这番变故倒是与原著大相逕庭。按说此时本该是全冠清扶持游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