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凑不齐。
此间阿朱半睡半醒,迷迷糊糊,虚言则为阿朱用真气续命倒也没有生命危险。
阿朱每次睁眼都见到慕容公子在他眼前,但转眼间又昏迷过去,只当自己在做梦。
就在虚言再次为阿朱注入真气,准备隨乔峰进庄时,慕容復的家臣包不同和公冶乾率先到得庄上,游老二游老驹亲自迎了出来。
此时此刻,
聚贤庄的大厅里,早已坐满了各路豪杰。
游驹引领包不同与公冶乾来到东首主位前,朗声对群雄说道:“姑苏慕容氏大义凛然,纵使其祖上出自鲜卑,但数百年来享我大宋福泽。今日能亲赴聚贤庄共商討伐契丹叛逆之事,足见慕容氏之立场。过往江湖恩怨,实乃误会一场。今得二位家臣蒞临,实令庄蓬华生辉。”
游驹这番言辞,意在將姑苏慕容拉入对抗乔峰的阵营,既往不咎,联合一方打击另一方。
在场群豪见庄主如此表態,那些原本对姑苏慕容颇有微词之人,此刻也不便再多言语。
包不同轻摇摺扇,朗声笑道:“非也!非也!我家慕容公子可没打算与契丹乔峰为敌......”
话未说完,公治乾急忙拽住他的衣袖,以眼神制止。隨即从容接话道:“包三哥的意思是,我们虽不愿与契丹乔峰为敌,但也绝不会与契丹人为伍。”
刚才包不同高论一出,厅內群雄面色骤变!
那句“不愿为敌”,已让眾人以为他们是来为乔峰助阵的。
游驹更是面如土色,直到听见公冶乾的解释,神色才稍见缓和。
满堂豪杰紧绷的心弦这才放鬆下来。
那些脾气火爆的,也慢慢將出鞘半截的兵刃缓缓收回。
薛神医见气氛尷尬,马上站起身来,说道:“二位大驾光降,当真是往老朽脸上贴金,感激之至。”
公冶乾按住包不同连忙答礼,说道:“薛老爷子见召,我们兄弟二人便是病得动弹不得,也要叫人抬了来。”
游驹道:“二位路上辛苦,请到后厅去用些点心。”
包不同被公冶乾抢按住不让说话,心里早有一百个不愿意,马上说道:“点心慢慢吃不迟,在下有一事请问。薛老爷子和两位游爷这次所请的宾客之中,有没乔峰在內”
薛神医和游氏双雄听到“乔峰”两字,均微微变色。
游驥说道:“我们这次发的是无名帖,见者统请。包三先生提起乔峰,是何意思慕容公子与乔峰那斯颇有交情,是也不是”
包不同道:“乔峰那廝也到了聚贤庄来,想要参与英雄大宴。”
他此言一出,登时群相耸动。
大厅上眾人本来各自在高谈阔论,喧譁嘈杂,突然之间,大家都静了下来。
站得远远的人本来听不到包不同的话,但忽然发觉谁都不说话了,自己说了一半的话也就夏然而止。
要时之间,大厅上鸦雀无声,后厅的闹酒声、走廊上的谈笑声,却远远传了过来。
薛神医问道:“包三先生如何得知乔峰那廝要来难道说乔峰与包三先生言说”
包不同摇著扇子轻笑说道:“非也非也!是在下亲眼所见,岂能有假是也不是公四哥”
公冶乾道:“的確如此,乔峰確实来了。”
眾人正待询问乔峰何时会来聚贤庄,忽见庄外又陆续来了几批武林人土。
首先到来的是“铁面判官”单正和他五个儿子,后面还跟著谭公谭泼以及赵钱孙。
接著少林寺菩提院首座玄难、戒律院首座玄寂两位高僧也飘然而至。
薛神医和游氏兄弟一一欢迎款接。
玄寂到来之后,將乔峰如何打伤玄苦,打死玄渡,盗走《易筋经》,又如何被围困於山门外准备击杀,又如何遭遇鳩摩智相助,黑衣人又如何焚毁《易筋经》说了一遍。
闻言,群雄均大为愤怒。
原本与乔峰有些交情、不信他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的江湖人土,此刻也不得不信了。
江湖传言或许不足为信,但如今两位少林高僧亲口指证,岂能有假
单正面如铁板,胳膊还打著绷带,正是前几日在杏子林被乔峰用擒龙功所伤。
他的身后五个儿子鱼贯而入,各个鼻青脸肿,但嘴角却绷得很紧。
这时听那单叔山骂道:“乔峰这廝还敢来聚贤庄找死上次让他自杏子林逃脱,当真是大意失荆州,大大的不该。这契丹狗种,就算过去做了几件好事,咱们也当將他除了,
何况他恶性已显,为祸日烈。倘若他远走高飞,倒是不易追捕。也真是冥冥中自有天意,
居然要来自投罗网”
游驹沉吟道:“素闻乔峰智勇双全,其才颇足以济恶,倒也不是个莽撞匹夫,难道他真敢到这英雄大宴中来”
单正冷道:“只怕他另有奸谋,却不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