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两个峰。
他的落梨院正位於本草峰,而李秋云的父亲李彦峰,则是紫霄峰的教习,陈业曾在紫霄峰习练飞剑。
但他还真不知晓,紫霄峰的峰主,昔年也是灵隱宗真传——
修行一路,果真是千难万险,一步走错,便可能万劫不復。
看来歷届的灵隱宗真传,最终能顺利成长起来的,也只是少数。
白簌簌了一眼正在院子里和知微玩闹的青君,又道:
“再就是我等九大真传。目前新晋的一位,便是徐家的徐青山,如今是筑基四层修为。真传之下,便是核心弟子,核心弟子是各峰峰主的亲传弟子,天资出眾,不受內外门限制,数量不多,约莫在六七十人左右。你那魏家的死对头,便有一位族人是核心弟子。”
至於四大金丹长老,她则没过多解释,毕竟金丹级別的人物,已经堪称是燕国修真界的常识了。
陈业听罢,大受震撼。
灵隱宗不愧是燕国霸主,单是明面上的力量,便有近百位筑基修土!
这等实力,远超乎他的预料。
但听到白簌簌提到魏家,陈业不由眉问道:
“除了魏术,魏家还有筑基修士在灵隱宗不知此人是哪位峰主弟子”
白簌簌捏著下巴,思索了一番,根本记不清这人。乾脆摊手道:
“那等小人物,我怎么知道只是略有耳闻而已,况且核心弟子常年苦修,不会特意来针对你。呵,在大道面前,区区家族算什么魏术只是前途无望,沦为护法,今后要依仗家族,这才与你有所纠葛。”
魏术,魏家—
陈业眼神一冷。
在洞天之时,魏术就三番五次要谋害他。
而现在,倘若他回了宗门,魏家势必还会对临松谷下手。
他必须在回宗门之前,將这个隱患彻底解决。
可.他总不好光明正大地杀上魏家。
正当陈业苦思之时,谷外,忽然有人朗声相邀。
来者,竟是魏家修者!
陈业与白簌簌面面相。
白簌簌讶然:“想必你方才担忧的,便是魏家—这不巧了,魏家,竟然还有脸邀你”
她起眉头,想不出魏家用意。
这不明摆著就是鸿门宴么
可魏家,总不能直接设宴伏杀陈业吧这便是不把灵隱宗和她白簌簌放在眼里!
墨发小女孩洞若观火,她冷静道:
“师父,赵向真方走,魏家便有人相约。恐怕魏家早令人在谷外监视。他们知道有人今日前来迎接姐姐,或许是误以为姐姐已经走了便第一时间相邀。”
“可,就算我走了。我又不是不回来了———”
白簌簌一向对自己有极大的信心,她不认为区区魏家敢冒犯她。
知微摇头:“知微斗胆猜测,魏家亦然觉得师父这么认为,从而放鬆警惕。再者,姐姐走了,他们便有能力谋害师父。或许,他们已经想好某种理由,让师父的死理所当然。”
白簌簌听得一个头两个大。
合著在知微眼中,这魏家就是奔著陈业命来的啊
陈业思索,知微说的不无道理。
“魏宗设宴为我接风洗尘怕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吧。”
他笑一声,对白簌簌拱手道,“白簌簌真传,烦请你隱匿气息,暗中隨行。魏家既然敢递这张催命符,想必是认定了你已不在谷中。我们便给他们一个惊喜。”
项庄和沛公是谁
白簌簌听得一脸茫然,难道又是哪个小女孩吗
她危险地眯起眼睛,在陈业不解的眼神中,冷哼一声:
“隨便!”
半柱香前。
在临松谷外一处隱蔽的山均中,一名蓄鬍修者正收敛著气息,暗自窥探。
当他感应到那道撕裂云层的霸道流光时,不由得咂舌道:“这赵真传,不愧是赵家公子,可真是囂张..
蓄鬍修者脸上露出看好戏的神色。
白簌簌、赵二家时常通婚,且赵向真倾心於白簌簌,在宗门內早已不是秘密。
不少人,都以为他们今后会成为道侣。
可这白簌簌真传出了洞天,竟不回宗门,反而住在一个药农的家中。
此外,在宗门中,早有风言风语,说两人关係特殊。
喷喷,难怪赵真传会如此愤怒。
或许—已经不需要他们魏家出手,这位妒火中烧的赵真传,便能顺手诛杀陈业。
他期待地等了片刻,便听得谷中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轰鸣,紧接著狂暴的灵力波动席捲而出。
直至最后,空间撼动,一道遁光飞逝而出。
蓄鬍修者只是练气期修士,不知道那是三阶逃命符篆,更不可能想到赵向真竟会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