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林老丈,琼玉那丫头,近来如何”
林景华闻言,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嘆了口气:
“主管,你不在的这些时日,那丫头唉,她时常往坊市跑,我问她,她也不肯说。想来,是有什么要紧事吧。”
“去坊市”
陈业眉头一锁,他忍下心中不满,点了点头,“好,刚好我正要去一趟桃山坊,到时候顺便把她带回来。”
说罢,他回头望了眼內谷,虽说松阳洞天方才关闭,局势复杂,但谷內有白籟,想来安全无虞。
念此,他才踏剑而去。
御剑飞行於空中,陈业心中不满,却是愈发浓烈。
胡闹!
如今外面局势何其凶险,魏家之人更是虎视,她三番两次地往坊市跑,是嫌命长了吗!
莫非,是本性不改
陈业心中一冷。
他想起初见林琼玉时,对方那副一心想攀附权贵,甚至不惜出卖色相的模样。
难道自己一朝失势,她便又故態復萌,想著去坊市另寻出路了
可她妹妹还在谷中!
自己更是將林今收为记名弟子,她就这般不管不顾,將一个双腿瘫痪的亲妹妹,独自一人丟在谷中—甚至都没找其他人代为照料
越想,陈业眸光越是冷冽。
“江山易改—稟性难移。”
他深吸一口气,他对林琼玉的第一印象实在太过鲜明,难免心中恼火。
但未见事实,他决定先给林琼玉一个机会。
若当真如他所料,哪怕不顾林景华和林今的心情,他也要將此女逐出临松谷!
正午炽日高悬,洒在热闹的坊市街道上。
来回修者行色匆匆,与往日一般无二。
此时,松阳洞天方才崩解,而陈业將第一次空间通道定位在三千大山深处。
因此,大多修者尚在三千大山內,洞天结束的消息尚未外传。
林琼玉裹紧了那块遮住大半张脸的灰色头巾,只露出一双剪水秋瞳,她微微低著头,小心翼翼从本草阁侧面走出。
刚才在里面,她又碰了一鼻子灰。
“陈执事你是说临松谷那个喷,听说他在外面出大事了!”
“可不是嘛!宗门都传遍了,说是私通魔修胆子也太大了!”
“唉,估计回不来了——摊上这事,十有八九——”
“魏家那边最近可是春风得意,看样子临松谷要换主人咯.”
“等等,你是临松谷的侍女滚滚滚,赶紧给我滚出去—”
要不是其內有个柳管事替她说话,否则那些人险些直接將她打出去,生怕被魏家迁怒。
林琼玉念起本草阁眾人的谈话声,越发绝望。
这些修者,都是灵隱宗的修者,他们口中的话,可信度极高。
陈执事,当真已经死在洞天了吗
她心下一紧,下意识紧了头幣的边缘。
这些风声,绝对不能让谷內其他人知道。
否则,临松谷定然人心惶惶——
林琼玉低著头,步履匆匆。
谁料,忽然有人挡在她身前:
“哟!这不是我们桃山坊昔日的大美人儿,林仙子嘛!”
林琼玉脚步猛地一顿,仿佛被钉在原地。
前方几步外,站著个妖艷女子,正是张家三姐妹中的小妹张巧月。
说起张家三姐妹。
当初,林家便是因为张家的灵石贷,被逼进了临松谷。
张巧月掩嘴轻笑,她早就听闻,这女人天天来本草阁打听消息。
只是她太过小心,以前都是与一位茅家女修一同出来,令人无处下手。
自从那茅家女修离去后,已经不知多久,没见她在桃山坊现身。
直到今天,她终於忍不住出来打听!
张巧月故意拔高了音调,吸引著路人目光:
“看看看看,这不是攀上临松主管,就忘了旧识的林大姑娘吗哦,我倒是忘了,她现在是自身难保——”
林琼玉的身体微微颤抖起来,头埋得更低了,只想从她身边绕过去。
但她刚动一步,张巧月就故意挪了一步,堵在她面前。
“走什么呀心虚了”
张巧月凑近一步,轻笑道,“喷喷,我听说你可是临松主管的贴身侍女,真是难为你了。这一身细皮嫩肉,却要对一个老男人虚与委蛇。”
她的视线扫过林琼玉露出的那段雪白颈子和尖俏下頜线,还有那双即便盛满惊惶也水光盈盈的美目,既是嫉愤又是快意。
呵,听说临松主管是一个灵植夫,年过半百,膝下还有两个娃——
她见多这种灵植夫,说得好听,其实不就是老农
这林琼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