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就是傻!”
小女娃伸出小手,揪著陈业脸蛋,“青君要表现得和臭老头关係好,臭老头才会乖乖给青君爆灵石呀要是青君表现得很討厌他,他恐怕都要把师父杀了!”
要不是为了师父,她才不会虚与委蛇呢!
陈业愣住:“你这么討厌徐恨山我记得他对你非常不错—”
“那又如何”青君神色不屑,冷声道,“我需要他对我好吗”
“......
这一刻,陈业觉得自己不配当女娃专家。
直到此时,他好像才进一步了解这只女娃。
知微复杂地看了眼师父,心中嘆了口气。
师父啊师父,青君从来都不是一个贪吃的怂糰子。
她看似有情,实则无情,从不受任何拘束。
其实,直到现在,陆知微有时候都怀疑,青君对师父的喜爱是装的。
正如青君对徐恨山的偽装一个道理。
因为只有这样,师父才会无私地培养她
“嗯嗯师父”
黑髮小女孩正在为师父嘆息的时候,师父却是一把手也將她抱了起来。
只见师父迷茫道:“知微,你嘆气,难道不是师父没抱你只抱青君吗师父,自然一碗水端平!”
“师姐羞羞!竟然会吃醋,想被师父抱抱!”小女娃唯恐天下不乱,对著师姐做鬼脸。
“!!谁———谁想师父抱啊!师父自恋!”
知微小脸雾时间红了,她怎么可能会因为抱抱,就自怨自怜的嘆气
但这个时候,她有嘴说不清!
金髮少女撑著长剑勉强站稳,之前强行出手镇压全场已经透支不少元气。
她微微侧头,见光幕之外,眾人已经四散而走,这才道:“人快走光了,我们也撤。
此地撑不住了。”
陈业立刻回应:“好!”
他重新调整空间通道,將其定位於临松谷內谷。
只是这一调整,又加快了第九重天的破灭。
巨大的裂纹如同蛛网般瞬间爬满地面,延伸到悬浮的石块。
支撑神道的空间基础彻底瓦解!
“走!”陈业低喝一声,一只手便將两个小小的徒儿揽住,另一只手抓住力竭即將软倒的白籟的手臂。
三人连同知微怀中的小白狐,化作一道遁光,在神道彻底崩裂成无数碎块、坠入无尽虚空前,冲入光门之中!
用眼前光影流转,剧烈的失重感和空间扭曲感传来,但仅仅是瞬间。
下一刻,双脚触地,脚下是厚实的灵土。
春日暖阳洒在小院之中,潺潺的溪流,自后山引下,绕过那片被打理得井井有条的药圃,最终匯入院內那方清澈的池塘。
几尾五彩的锦鲤,正在水中悠閒地追逐嬉戏,不时摆动著尾巴,溅起一圈圈涟漪。
空气里,再没有洞天中那令人作呕的血腥气息,唯有沁人心脾的草木清香。
一切,都还是离开时的模样。
“哇!是家!”
青君欢呼出声,她自陈业的怀中一跃而下,踢去靴子,光著一双白嫩的小脚丫,在那柔软的草地之上,兴奋地跑来跑去。
直到跑累了,才气喘吁吁趴在石桌上,手指抚摸著石桌上的刻痕。
这承载了她太多太多的回忆一晃,似乎有半年没回临松谷了
“竟然已经是春天了—”
陈业恍若隔世,他被抓走之时,尚在秋季,结果这一晃眼下,他已经在洞天內渡过了一整个冬季。
也就是说,自他穿越而来,已经过了一年多的时光。
“师父,终於回家了。”
知微如释重负,默默地看著青君。
陈业知道她的言外之意,在她心中,唯有师徒三人都在的家,才能称之为家。
而青君已经离开他们近半年,重逢之日,来得太晚。
“还是外面的空气好呀!”
白背著小手,老神在在地在陈业的小院中乱逛,非常满意,“临松谷的风景不错,留一间屋子给我。”
“不行!”
“不方便!”
两个徒儿异口同声,不知何时,已是一左一右,如同护食的小兽般,一人抱住师父的一条胳膊。
小女孩的怀抱温暖而柔软,可陈业却是一惊,他担心白生气,这傢伙脾气可不好。
更重要的是,她方才帮助自己良多,可两个徒儿翻脸不认帐。
想到这里,他瞄了眼大徒儿。
按理说,大徒儿是懂事的可谁料,金髮少女眼眸弯弯,笑意柔和,未曾动一丝怒气:
“嗯你们是把姐姐当外人了吗—唔,也是,四个字的称呼,多少显得生疏了“!!”两个小女孩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