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嘴得老高。
“看吧,还说不想见师姐”陈业伸手在她偷看的眼睛前晃了晃,语气带著调侃。
“师父卑鄙!竟然偷看青君!”
小女娃大惊,连忙闭上眼睛,却终究不舍,又悄悄睁开。
“你这傢伙,还真是恶人先告状,不是你先偷看师姐”
陈业笑道,他看似调侃,实则是担心师姐妹二人有间隙,特意在知微面前点明,好让知微知晓,青君心中对师姐思念无比。
“才—才没有!”
青君闷闷地抗议著。
知微看著眼前熟悉的师妹,心头涌上千言万语,却堵在喉咙口。
她想起师父被青君控诉的偏心,想起师父宽厚衣袍下的自己,想起上次青君离去时的黯然.
终究是愧疚占据了心头。
儘管她没有做错什么,可只要想起她和师父温存之际,师妹却在独自孤独,她便总觉得自己对不起师妹。
她著衣角,声音低而涩然:“青君—对不起—上次—
她的话没能说完。
方才还在渡赌气的小树袋熊,见师姐伤心,猛地从师父怀里挣扎著滑下来。
“哎呦!”刚一落地,重心不稳的青君便是一个跟跎,身体向前扑去。
“青君!”
知微惊呼一声,几乎是本能地上前一步,张开双臂,准確地接住了那个差点跌倒的小小身影。
两个小女孩撞了个满怀。
四目相对,再怎么彆扭的情绪,在这一刻也消失无踪。
“”......””
看著两个徒儿抱在一起,陈业微微一笑,他没有打扰两个徒儿的重逢。
默默退出房门,临別前,还將房门带上。
“先让她们姐妹俩多说会话吧—徐家,待会再回去也不迟。”
陈业思量。
在此期间,他又將铁盒子拿出,其內的信物流转光泽,眼看著就快修復完成。
“第九重天——”
他小心將铁盒收好,心中颇为忧虑。
自己对那第九重天的情况一概不知,可见大阵壮观的异象,其內怕是龙潭虎穴。
別的不说,那渡情宗魔修还在第九重天內呢。
只希望,等他进去之后,金毛糰子別已经成了死糰子。
“不过,若这大阵当真与青君有关—恐怕还会出现变故,只是不知是好是坏了。”
陈业嘆了口气,他悄悄竖起耳朵,偷听著两个小丫头说贴心话。
只是么—.这一听下他的眉毛就不由起。
好傢伙,这两人竟然在背地偷偷非议师父!
小女娃正一脸害怕地说著,师父之前对她说,就喜欢青君这样的女孩,她听到后害怕极了!
而大女娃则一本正经点头,並表示师父也总是香自己,师父太可怕了。
结果小女娃又说她过来的时候,是师父强行抱著她回来,师父是个大坏蛋。
大女娃深以为然,说这一路上都是师父抱著她,咱们同病相怜。
结果两个女孩越说语气越激烈要不是陈业知道她们在说自己坏话,还以为她们吵起架来了。
正当陈业听得饶有趣味的时候,他的眉头猛地一跳:
“来者何人”
“很好,在第八重天內,竟还有如此敏锐的感知。”
暗中,一个身著云纹锦袍,面容方正俊朗的男人走出。
在他身后,还隨从著一位黑甲修者。
“是你。”陈业的声音,沉了下去。
徐不晦的目光锐利如刀,越过陈业,急投向那扇紧闭的房门:
“阁下,倒是会挑地方。將我女儿,藏於此等藏污纳垢之地,是何居心那一日,我便觉得你鬼鬼崇票—
其实,徐家人的到来在陈业预料之中。
他听青君说过,这几天她天天出来找自己,饶是有再多藉口,怕也是被徐家人暗暗关注。
当然,这关注倒不是恶意的怀疑,恐怕只是不放心青君频繁外出而已。
而自己与青君见面,怕也是落在了徐家人眼中。
只是当陈业与青君选择相认之时,他便不在乎被徐家发现的后果。
如今的他,已经是筑基真人,已然有了和徐家对话的资本!
“想必能让青君如此期盼,你便是她所谓的师父吧”徐不晦確定青君便在屋內后,这才看向陈业。
气氛骤然凝滯。
陈业立在紧闭的门前,身形看似放鬆,实则体內枯荣玄光经已悄然运转,灵力含而不发,在经脉中如江河奔腾,隨时可倾泻而出。
“不错。”陈业的声音低沉而平稳,既未否认,也未显露丝毫怯意,“在下陈业,正是青君的师父。”
他坦然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