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叔呢”
陈业抱紧徒儿纤柔的腰肢,轻抚墨发,好不容易,才让小女孩心情平復下来。
“师父—””
知微这才想起那生死未卜的何奇,连忙將昨日发生之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她抱紧师父的大腿,將小脸埋在师父的肚子上,小声道:
“师父,那.那万愧修者,有个二阶愧。师父.你若是打不过,就就不要管何叔了。”
陈业愣了愣,他沉声道:“何叔是为我护法,这才引走那万愧修者!你——你和小白狐待在这里!为师去去就来!”
此时此刻,他焦心如焚,可他又哪里去寻何奇
他深吸一口气,推开知微,先在屋舍附近,寻找两人交手的痕跡。
“师父———
知微咬紧下唇,她才不在乎其他人,可见师父正神情严肃,焦急地在屋外检查著之前何叔的痕跡之时,她到底是没忍住。
小步跑到师父跟前,伸出小手,將一物交给师父:
“师父,这是何叔走前交给我的。”
“什么”
陈业接过,仔细打量,才发觉这是一个灵兽袋。
袋子中,养著一只灵蜂。
“何叔说——何叔说灵蜂识主,能让灵蜂带路,找到他。”
知微的声音更小了,她本是想藏下灵蜂,这样师父就不会找到何奇,更不会与万傀修者交手。
那万傀修者来势汹汹,身后还有帮手。
更別说,他本身是筑基修者,手头还有筑基傀。
偏偏师父刚筑基,还没稳固境界,而且师父又重情重义“你!唉!”
陈业震怒,下意识地摸索著腰间,可现在已经没时间让他教育知微。
他重重嘆了口气,接过灵蜂“鏘——!”
铁剑应念而出,悬浮於他的脚下!
陈业一步踏上,那柄一阶铁剑,在接触到他那筑基期的磅礴灵力之时,竞是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悲鸣!
只听一声剑啸声,师父的身影便消失得无影无踪,知微见师父远去的背影,她听见那铁剑悲鸣声,越发用力咬著下唇。
她知晓,师父是刚筑基,还不能很好控制自己的力量,这才让铁剑悲鸣—
“师父,师父——.”
她只在乎师父。
一入筑基,天地之別。
陈业御剑而行,只觉周身灵力奔腾如江河,他心念一动,磅礴灵力涌入铁剑。
“嗡!”
速度再一次暴涨!
只是剑身吱呀作响,陈业心中一凛,连忙收敛了七分力道。
以自己如今的修为,这柄一阶法器,已然是承受不住了。
至於飞光
飞光薄如蝉翼,乃杀人利器,虽是二阶法宝,但不適合御剑。
不过,现在的速度已经够了。
再快的话,他反而要走在灵蜂前面。
“待此间事了,定要继续重铸铁剑。”
他压下心中的杂念,將心神投入到了前方那只拼命引路的灵蜂之上。
灵蜂速度极快,化作一道金光,在残破的石碑与塌的建筑群中,急速穿行。
陈业御剑紧隨其后,不过半个时辰,他便发现两人交手的痕跡,“唔——何奇经验老道,他知晓自己不是万愧修者的对手,且逃且战,一直拖到现在。””
陈业观察痕跡,便发现说是两人交手,倒不如说是何奇逃跑,万傀修者追踪。
只是—
这万傀修者为何盯上自己
昔日在第六重天之时,他便暗中偷袭自己。
两人,无冤无仇。
陈业自问,他甚至都没和万愧门有过任何联繫——-等等,除了傀核心,可那傀儡核心,还是白赠送给他。
此外,他还杀了一个微不足道的万傀门修者,但此事天知地知,他知李秋云知,旁人万万不可能知晓。
“嗯快到了———””
此时,陈业已经来到第八重天。
在这里,他还看见些许傀残骸和万愧门弟子的尸体,应当都是何奇斩杀。
“嗡嗡——”
灵蜂焦急盘旋不前,而在正前方,已经能明显感受到灵力波动。
破败的广场之上。
“噗!”
何奇再次喷出一口鲜血,他以刀拄地,半跪在废墟之中,浑身浴血,气息菱靡到了极点。
在他的面前,那具高达三丈的青铜力土,正迈著沉重的步伐,一步步逼近。
而在其身后,那名万愧门的斗篷男子,则好整以暇地站著:
“何必要逃呢你莫非当我不知道,你在拖延时间莫非指望那个练气期小子不成”
“怀!”何奇嘧出一口血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