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地后退半步,看向那只依旧悠閒地蹲在藤蔓之上,如同看待死物般看著自己的小白狐。
以及,自小白狐身后,缓缓走出的熟悉身影。
“计家的道友。”
陈业微微一笑,摸著小百狐的毛髮,
“我杀计云霆之时,便告诫你们计家,杀人者,人恆杀之——
计元良心神俱裂,色厉內茬地吼道:“陈业!你敢勾结妖物,残害同门!你这是自寻死路!
若宗门得知,必不会放过你!”
这根本不是食妖藤!
而是筑基期..甚至可能是筑基中后期的妖植!
“同门”
陈业乐了,一步步逼近,声音冰冷,
“那你为何想对我这个同门,痛下杀手在我被你们当做弃子,扔进这洞天之时,可曾想过同门二字在你们欲夺我徒儿,行那禽兽之举时,又可曾念及半分同门之谊”
“可—可——
计元良还想辩解,蹲在藤王之上的小白狐,已经不耐烦地挥了挥小爪子。
这小狐狸,一向是最容易著急的—
陈业失笑,忍不住握住它的小爪子,捏了捏它粉嫩嫩的掌心。
手感不错,怪不得徒儿这么喜欢它。
“唧!!”
小白狐浑身一僵,大惊失色,飞快地抽回小爪子,一脸狐疑地盯著他。
陈业一脸正经:“摸摸小爪子而已。平常我不也牵知微的小手咱们都是一家人,何必这般生疏”
小白狐连忙將爪子藏在身后,不满地唧唧:“谁跟你是一家人!”
再说了,它小白狐,是狐又不是人!
远处,魏术带著大部队,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
他听著前方短暂出现的斗法声响,以及石碑林上忽然出现的藤蔓,讥消一笑。
竟真是有陷阱。
可这陈业翻来覆去就那点使俩。
无非是借灵植师的身份,驱策洞天里的妖植设局。
先前用血芦苇,如今换作食妖藤。
“倒是小瞧他了。”
魏术指尖摩著濒裂的宝甲,眼底寒光乍现,
“分明修为尽失,竟还能操控练气九层的食妖藤—
“护法,计道友他们——”一名內门弟子,迟疑地问道。
“无妨。”
魏术犹豫了一下,终究是摆了摆手,神情淡漠,
“不过是些许妖植罢了,计道友修为不俗,足以应付。我等只需在此,静候佳音便可。”
他嘴上说得轻鬆,心中却早已盘算开了。
不急这一会儿,正好让计元良去探探虚实,省的那小子还有其他后手。
反正只是抓一只白狐,以计元良练气九层的实力,还不是绰绰有余
若计元良当真不幸死在里面,倒也算是一番好事。
他本就不想將那柄飞光剑归还,等出了洞天,便可对计家说,剑已还给计元良,只是计元良不幸身陨洞天,连同飞光剑一同不知所踪。
如此一来,人死无对证,那二阶法宝便顺理成章地归了自己。
约莫几个呼吸后,那片区域便再无动静,可计元良,却也迟迟未曾出现。
“护法”
那名內门弟子见状,脸上忧色更重,欲言又止。
“走!”魏术眼睛一眯,当机立断道。
那陈业,竟真有办法杀了计元良
既然盯上他,或许也有办法对付他.
“呵,那我还偏不去了!”
魏术晒笑不已,就算洞天抓不到他,可洞天终有关闭之日,届时,只需在唯一的出口守株待兔,那姓陈的,还不是插翅难飞!
“魏护法,可我二叔还在里面!”
有计家修者大惊失色,面现哀求。
“唉!我亦然心忧计道友,可那陈业勾结魔道,手段狠辣我是你们的带队护法,还是要为你等性命慎重考虑。”
魏术长嘆一声,满脸的道貌岸然。
计家修者咬牙切齿,见魏术心意已决,无可奈何。
他们面面相,心中愤恨不已。
该死!
这魏术先前怒髮衝冠,结果现在说走就走。
合著,这是你跟陈业联手布置,针对计元良的局是吧!
只是,
魏术根本想不到,这一次,陈业並非是布置陷阱。
而是,有一个筑基中期的藤王作为帮手!
暗处,陈业冷眼看著眾人,见他们已经入了木域,暗道:
“够了—”
藤王虽是筑基中期,但仍旧没有摆脱灵植的局限,只可在一定范围內活动。
虽有木行道碑为助,但它还是只能在木域中自由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