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修士,魏术虽惊不乱。
他怒喝一声,周身金光大放,凝实的护体灵光瞬间撑开,將第一波攻势尽数挡下!
他手中法诀变换,浩荡金光凝成金刃,將扑上来的血色根须斩成漫天碎屑!
然而,无用!
这些血芦苇无穷无尽,被斩断的根须转瞬又重新生长,攻势愈发疯狂!
魏术的护体灵光,在这悍不畏死的围攻之下,光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黯淡。
他体內的灵力,更是如开闸泄洪般飞速消耗!
“传言非虚,这血芦苇,竟真能以量耗死筑基真修”有弟子失声惊呼,脸上血色尽褪。
谁能相信,这一阶凶植匯聚成海,竟有吞噬强者的可怖之能!
正当此时。
“哼!”
一声威严的冷哼,好似自天上碾压而来。
一道完全由浓郁寒气构成的冰掌虚影悍然拍落!
覆盖之处,无数狂暴舞动的猩红藤蔓瞬间凝结、变脆,如同被冻结的琉璃,顷刻碎裂成粉,
混合著黏稠的汁液四散飞溅!
“徐家的极霜破元手!”
眾修者观之,便知晓,此乃徐家镇族秘术之一,据传,来自墟国!
烟尘与破碎的藤蔓碎屑中,露出了魏术狼狐到极点的身影。
他披头散髮,道袍几乎被撕烂,露出內里一件光华黯淡的银鳞內甲。
甚至左臂已经被血芦苇蚕食,成了森森白骨。
“魏护法!”
眾弟子连忙上前,將他扶住,悲痛不已。
魏护法乃他们此行的顶樑柱,受此重创,战力大损。
之后,又如何面对洞天的处处威胁,以及其他势力的虎视耽耽
要知道,那万愧门虽只来了一个练气九层的修者,可他带著二阶傀!
魏术惊魂未定,暗自肉疼。
不仅那二阶灵物没能取到,自己的二阶宝甲也濒临破损。
最要命的是,他现在还在洞天之中,寻不得炼器师修復!
没了宝申护体,陨落风险大大增加!
他顾不得其他,先高高对远处拱手,声音道:“晚辈魏术!多谢徐前辈出手相救!”
飞舟之上。
徐恨山收回了那只乾枯的手掌,浑浊的老眼凝视著下方混乱渐息的苇海。
“老祖....”“
侍立一旁的徐长河面现不解,忍不住低声道,
“区区一个魏术,何需老祖浪费元气,亲自出手相救让他死在那芦苇盪中,岂不正好削弱了魏家的势力”
“糊涂!”
徐恨山冷哼一声,忽然看向身旁那个一直默然不语的银髮小丫头。
“丫头。你看明白了什么”
徐长河心头微漂,心知老祖对小丫头看重得紧。
他警了一眼青君,认定这必是大哥徐不明的血脉。
按理说,该是自己这边的人。
至於他之所以如此认为,
原因很简单。
他那大哥徐不明,年轻时便对茅清竹情根深种。
並且,在徐家大殿之时,还为了这对母女为其他人爭锋相对!
然而,徐长河不知晓的是。
此时远在徐家的徐不明亦然这般想著:
哼,长河这小子,当年就围著茅师妹献殷勤,而那时茅师妹念其年幼,对他关怀有加。
莫非真让这小子得逞了
否则,为何小丫头入了洞天,这小子也屁顛屁顛地跟著
不就是怕小丫头出什么意外么
青君灰濛濛的眸子动了动,有气无力地趴在桌上:“老爷爷,那些芦苇,不是自己动的。”
徐长河又是一惊。
好傢伙,小丫头你不会真把老祖当成老爷爷了吧
和老祖说话,还这般惫懒姿態
他额角渗出冷汗,脑中飞速盘算著待会如何护她周全。
老祖,可是最重礼节!
谁料,徐恨山不仅没动怒,反而笑眯眯从储物袋中拿出个一阶极品灵果:
“怎么这般无精打采莫不是这洞天灵气不合水土尝尝这个”
小女娃了嘴。
没有师父,让她如何开心
她瞄了一眼那个灵果,看上去,就没师父给她的灵桃好吃!
那灵桃,又大又圆又红的她慢吞吞地接过,捧在手里却並不吃,只是继续自己的分析:
“它们的目標,从始至终,都只有那个姓魏的坏叔叔一个人。可血芦苇没有灵智,只靠本能行事。”
青君伸出白嫩的小手,指著下方混乱的场面,条理清晰地分析道,
“而且,是那个坏叔叔自己,忽然踏进了那片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