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支配师父!
正是因为力量能让人无视禁忌、阶级、旁人看法等等这才让人如此痴迷,不是么
“非也。”
陈业断然否定,曾经的他也有过这般想法,但在临松谷沉淀许久,又经此一难,他的看法便有所转变,
“强者之所以能长存,绝不仅仅依仗力。智,势,名等同样重要!”
他指向四周无边无际的血芦苇,
“就说眼前。我初得此法门,能引动此地威势,威力非凡。若单凭此力,趁其不备,的確有可能將魏家修者坑杀在此地,如你所说,重创其根基。此为力之强横,行灭杀之举,看似痛快。”
知微眼睛亮亮的,这正是她的想法。
然而陈业话锋一转:
“但是!此举之后呢”
“其一,杀孽滔天!若不分青红皂白,此等行径,与弃我入此地的上位者何异不过是仗著此刻得势,便生杀予夺!此非强,此乃暴虐不仁!天道有常,滥杀成性者,必遭其咎,或惹人心,或引天罚,不顺大势,终非长久之道。”
知微若有所思。
只是.她才不在乎这些。
哪怕是令世人不齿,她亦然不在乎。
“其二,我陈业之名,將彻底污浊!外界会传——日后行事步步维艰。此非智者所为。”
“其三,徒耗力量!眾修不是待宰羔羊,困兽犹斗。我锁灵钉鬆动,筑基在望—只为一时痛快,延误突破良机,这是因小失大!”
陈业字字句句,条分缕析,將利害关係剖析得明明白白。
这才定定地看著知微。
让他满意的是,只见墨发小女孩低头沉思了许久,方才抬起那张脏兮兮的小脸,眸光清亮。
她脸上的不解散去,恍然大悟地用力点著小脑袋:“师父教训的是,知微只顾眼前之利,险些为师父招来大祸。知微——受教了。
陈业只觉得身心大悦。
他陈某人,也是会教徒弟的!
不愧是他的徒儿,一点就透!
他总算是將这丫头危险的念头,给及时扼杀在了萌芽之中。
只是,就在一行人继续赶路之时,知微低垂的眼帘下,那些乖巧便如同潮水褪去。
师父说的,都对。
可她什么都不在乎,她只在乎师父。
知微扬起小脸,默默凝视著师父的背影。
只是师父忽然回头,他咳嗽一声:“不过,你可別把师父当圣母了这可不是什么好称呼。
待会,师父便用这血芦苇,先寻那魏术收一波利息!”
师父关注点好奇怪就这么在乎在徒儿心中的印象吗
知微乖巧点头。
又过了五天。
接下来,在小白狐兢兢业业的带路下,陈业又顺利得到一个二阶水系灵物。
这倒是在他意料之內。
芦苇盪中,本就適合水系灵物生长。
加之此地上千年未进修者,资源充足,又有小白狐的带路,想得到这些二阶资源,並非难事。
一时间,陈业都有点不想离开松阳洞天。
想跟著小白狐,一辈子在松阳洞天內寻找二阶灵物。
在外界,哪里有这般好的机缘
除此之外,在接二连三的战斗下,知微顺利练气后期!
“呼———.如今,只差土系灵物。”
陈业修炼完毕,眸中精光一掠。
丹田之中,大循环已经初成雏形,只待集齐最后一个灵物!
“只是—这十日里已经横跨大半个鸣咽盪。怕是再难寻这最后一个灵物了。”
陈业暗暗嘆气。
忽然,一直安静伏在知微肩头的小白狐突然昂起头,尖尖的耳朵微微抖动,
知微伸手安抚小白狐,她脸色微变。
长期和小白狐待在一起,她对小白狐的示警信號早已烂熟於心。
这是说明,附近有危险靠近!
“师父!”
初修出神识的知微,暗自传音,
“是小白的示警。知微也能感受到,有一股气息混杂的队伍正在靠近。”
如今,能跟得上陈业脚步的队伍,怕是只有灵隱宗的队伍!
“嗯———恭候多时。”
陈业警了眼茂密的芦苇丛。
过去这一阵子,他早就发现灵隱宗的足跡,便顺利反超。
特意在他们的前路上,利用甘霖聚集了大量血芦苇一一血芦苇虽是植物,可其根系发达,乃对敌利器。
自然不会如寻常植物受根系困在一地,能在鸣咽盪的泥沼中自由游走。
此外,他又以那块紫金石为饵。
而魏术乃筑基修士,必然能先其他人一步发觉这块二阶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