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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自己未曾身死前,他则不敢提前抹去神识印记,以免留下把柄。
“至于这两柄法剑,铁剑倒是可以还你,至于飞光么……”
魏术拿起那柄青光流转的飞光剑,冷笑道,
“此剑,原主乃是云溪坊有名的散修计越泽!如今落到他手中,本就疑点重重!此物,必须作为罪证,由我执法堂扣押!”
计越泽虽只是散修,但在坊市之中亦有凶名,他因何而死,又为何法器会落入陈业手中,确实是一桩悬案。
茅松李黛眉微蹙,沉吟一番,看向陈业。
陈业心头一暖,此人以筑基修者的身份,前来助他,却未持有高高在上的态度。
反而很看重自己的意见。
但见茅松李的为难,陈业明白,飞光剑的来历确实有问题。
当然……
若他寻得白簌簌,这点问题,便无关痛痒。
他点头:“可以。只是,还望魏护法能妥善保管,待此事了结,陈某,自会亲自上门取回。”
“哼,那便要看你,有没有命回来了!”
魏术皮笑肉不笑,拿着飞光剑,愤然甩袖离去。
此行去松阳洞天,他要是能放陈业活着回来,他以后就不姓魏!
待魏术走后,茅松李才收起令牌,转身看向陈业,眉心微微蹙了蹙:
“你便是陈业”
呃……
陈业颇感无语,他摊手道:“若我不是陈业,难不成外面的那个才是”
茅松李心直口快:“非也,只是清竹姐托我照看你,我原以为是什么顶天立地的大男人,让清竹姐……咳咳,没成想……”
没成想只是一个皮囊不错的寻常执事。
她听清竹姐语气的焦虑,还寻思是哪个美少年勾动清竹姐的春心。
陈业见状,哪能不明白茅松李心中所想
他大概猜出个十之一二,大抵是清竹姐太过担忧自己,因而交代的时候有所失态。
因而让茅松李产生好奇,有过高的期望……
他站起身,拱手行礼道:“多谢道友及时赶到,但想问道友……关于徐家老祖,以及青君认祖归宗……”
“只是糊弄他罢了,青君可没认祖归宗。至于徐家,亦然没帮你,帮你的,只是清竹姐!”
茅松李神色坦率,轻轻一笑,
“我对魏术所说之话,半真半假,假的是徐家助你,真的则是青君受徐家老祖重视。如此,就算他去问,也问不出什么名堂。毕竟你是青君师父,谁知道徐老祖会不会爱屋及乌”
陈业叹了口气,感慨非常:“没成想,有朝一日,我竟要扯徐家的虎皮。不过,还是多谢道友……以及茅前辈了。”
茅松李摆了摆手,神色凝重了起来,“无需多谢。我今日来,除了此事,还有一桩更重要的事,要告知于你。”
陈业心头一跳:“何事”
她布下一道更为严密的隔音结界,这才开口:
“陈执事,此次松阳洞天之行,青君……也会去。”
“什么!”陈业豁然一惊,“她才多大让她去那等九死一生之地”
“你先别急。”茅松李示意他坐下,苦笑道,“此事,是徐家老祖徐恨山亲自定下的。老祖对她青眼有加,欲将其带在身边,亲自培养,此次洞天之行,便算是对她的第一次历练。”
“原来如此……”陈业稍稍松了口气,虽心中还有担忧,但如果有一位顶级强者亲自护道,或许是利大于弊。
茅松李又压低了声音:“不过,徐恨山此人,心思无常。你若是进了洞天,可不要大喇喇地直接寻他,和青君相认!”
这个道理陈业明白。
万一他在徐恨山面前晃悠一下,而徐恨山又寻思自己这个师父很碍事……那可全都完了。
“我明白……”陈业心里憋屈。
其他的事情,他都能忍受。
可青君……分明是他的女娃,为何不能相认
若徐恨山铁了心要夺走青君,难道他也只能默默忍受
茅松李瞥了他一眼,知晓他的不适,郑重道:“你一个大男人,莫要学女儿姿态。既是如此,更该勤勉修行才是!此外……清竹姐说,她担心青君天真稚嫩,会在徐恨山面前流出破绽,所以没有对她说,你也会去洞天。”
“嗯……”
陈业微微怅然,清竹姐对他,当真是掏心掏肺的好,处处都为他考虑到了。
可自己,却从未帮助她什么。
唯一帮的忙,只是让她和青君多待在一起,随手之劳而已。
当然,这个时候,陈业也没故作姿态,当即正色道:
“麻烦茅道友告知茅……茅前辈,在下正需筑基灵物,需五行不同属性,还望茅前辈帮我留意一下,陈业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