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此人,乃魏家掌权者之一,修为练气八层,平日隨身携带两个练气后期的护卫。
寻常人,焉能顷刻尽屠三人而遁走自如!
“千真万確!”那伙计喘著粗气,指著外面的街道,声音颤抖,“就在魏家別院那条巷子里,
连同他身边的两个护卫,都——都死了!执法队已经赶过去了,据说魏家大怒,魏宗亲自带著族中高手前去追杀!”
这一下,整个本草阁都炸开了锅。
魏家管事当街被杀,这绝对是桃山坊数年来,发生的最大的一件事!
阁內伙计交头接耳,就连在內堂內忙著炼丹製药的执事,都按捺不住,纷纷走出,伸直脖子打量著街道上。
瘦执事马俊震怒道:“贼人好胆!竟敢公然刺杀我灵隱宗执事!若让我知晓此贼子身份,定要诛杀此獠!”
语毕,面现戚色。
他与魏成素来关係尚可,又皆是灵隱宗执事,不免物伤其类。
此外,
魏成被当街刺杀,从另一个角度而言,亦显灵隱宗威权渐弛“嘘能快速斩杀三个练气后期的修者,此人怕在练气九层中,亦然是依依者,甚至,可能是筑基修者出手。附近散修,安得此等狠角莫非,是三千大山內的修士”
执事们低声推测。
这些执事在坊市之中具有一定地位,对局势看得更加明了。
不多时,便断言乃三千大山內劫修所为。
有人嘀咕道:“莫非,是那黑崖城的元昊轩听说,前一阵子有人在桃山坊看见他,此人乃齐国元家之人,性情狠戾,天资卓异,年纪轻轻快要筑基,该是来三千大山寻求筑基机缘。”
陈业心念一动。
黑崖城难不成是本来要来杀他的高手
听这个执事的说法,那个名为元昊轩的修者,是一个练气九层的高手。
此人颇有名声,当即引得执事议论纷纷。
“据传此人乃元家麒麟子,方才二十一,竟快要筑基!只是元家何物不备,为何偏要来三千大山涉险”
“未必。此机缘,或非物利,而为生死礪锋—恐怕他想速成筑基,故而在三千大山生死磨礪。”
“到底不如我宗白真传,白真传十九便已筑基—”
一番交谈后,先前放下狠话的瘦执事马俊脸色阴晴不定,隱隱发白。
陈业脸上亦然流露些许震惊,隨后语气担忧:
“此地不宜久留。柳管事,这是灵石,那凝雪,我便带走了,我还是儘快回到临松谷—“”
说著,他將一小袋灵石放在柜檯上。
而柳全则露出恍若之色,是了,临松谷內还有陈业的另外两个徒儿。
听闻此等魔头游弋於三千大山附近,忧心徒儿安危亦是常情。
“哎,陈执事你慢走!”柳全也顾不得再算什么帐,对著陈业的背影,高声喊道,“如今坊市戒严,路上怕是不太平,执事可千万要小心啊!”
陈业摆了摆手,大步离去。
执法队的修士,正来回穿梭,寻找线索。
但,並没有对修者细细盘问。
盖因坊市鱼龙混杂,不可能为了魏成而封闭坊市,严查修者。
而陈业之所以处事小心,还是因为他与魏成有旧仇,极易被人怀疑。
“陈陈执事,请留步!”
只听得个略带諂媚和急切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陈业脚步一顿,回头望去。
一个身著宗门服饰的外门弟子,正从人群中挤了出来,快步跑到他面前,脸上堆满討好的笑容。
陈业认得此人。
名为王浩,乃魏成在临松谷时的心腹,曾挑拨穀中弟子,带头离去。
王浩跑到陈业面前,先是恭恭敬敬地行了个大礼,隨即脸上露出悲愤交加之色,痛心疾首地说道:
“陈执事,您听说了吗那————那魏成,竟然被人给杀了!真是—真是大快人心——.啊不,
著实令人扼腕—“
他是想表现出对魏成的憎恨,却又怕说错话得罪魏家,表情一时间显得有些滑稽。
陈业眉梢轻挑,伴作不解:“哦此话怎讲”
王浩见陈业搭话,顿时来了精神,连忙凑近了几分,压低了声音,义愤填膺地说道:
“执事您有所不知!当初我们这些人,之所以会离开临松谷,並非是对您有半分不敬,实在是..实在是不敢牴触魏执事啊—
王浩的出现好似挑了个头。
昔日从临松谷的八名弟子都从人群挤出,扭捏地来到陈业面前。
比起厚脸皮的王浩,其他外门弟子脸色尷尬,犹犹豫豫道:
“陈执事,正如王师兄所言—昔日之事,多有得罪。”
其中,有个脸嫩的女弟子,越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