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炼丹辛苦了,先擦把脸吧。
小女娃將木盆重重地放在地上,又起脚尖,从盆里捞出一条热毛幣,笨拙地拧了拧,举到陈业面前。
原来,她眼中亮晶晶的,不是因为发现了师父的秘密,而是因为带著一丝水光“
“鸣都怪青君帮不上师父,不然师父就不会这么辛苦了—”
小女娃吸了吸鼻子,师父让她们舒舒服服睡觉,自己却辛苦炼丹赚灵石。
如果不是因为有她们这两个累赘,师父就不会这么辛苦了吧。
陈业愣了愣,接过毛巾。
那温热的触感从指尖传来,竟让他那颗因被戳穿而有些狼狐的心,瞬间安定了下来。
这丫头是误会了—
小女娃无瑕的心,让陈业为之惭愧。
他將毛巾敷在脸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那股因熬夜炼丹而起的疲惫,都在这温热的水汽中消散了不少。
“青君啊——”
陈业问心有愧,决定坦白,
“其实只是因为青君天赋太强了,师父想加练一会—”
小女娃手上拿著另一块毛巾,替陈业擦著脖子,声音闷闷的:
“青君不是傻子。”
她这话,出乎陈业意料。
又听得小女娃轻声道:“但师父是个傻子。”
自棚户区开始,师父一直都很努力。
而青君,將师父的努力都看在眼里。
从那间狭小残破的杂货间开始,再到坊市的修炼间、灵隱宗的落梨园、现在的药园小屋—
在师父努力的过程中,她和师姐生活条件越来越好,得以展现天赋,资源充沛。
她不是傻子。
自从进入丹室,看见那些丹药后,她便知道师父真实的炼丹水平。
师父是傻子。
他的努力,绝不是因为自己的天赋强。
他之所以这么解释,那是因为,他一直都没把他的付出当回事啊“
“师父怎么傻了臭丫头!”
陈业很不满,他就知道,一旦自己的真实水平暴露,这小丫头绝对蹬鼻子上脸!
果不其然,这就说师父是傻子了!
小女娃了嘴,用力给陈业擦著脖子,气呼呼道:
“师父嘴硬!师父就是傻子!”
“你还好意思说师父嘴硬!”
“那以前师父怎么好意思说青君嘴硬”
“因为青君嘴真的硬!”
“师父比青君嘴更硬!”
师徒的一番拌嘴,直到何奇到来,方才结束。
“陈兄弟,古大师传来消息,你的那柄铁剑,已经锻造完成了!”
陈业闻言,心中一振。
他將丹炉交给青君炼丹,自己则与何奇一同,快步赶往那间位於坊市角落的铁匠铺。
古大师依旧是那副赤著上身,专心致志打铁的模样。
见到陈业,他只是从鼻孔里“嗯”了一声,隨手將一柄通体黑、剑身却泛著暗金色流光的长剑,丟了过来。
好傢伙,入手为之一沉。
陈业暗自估量,足有三百多斤的重量,是之前的三倍!
幸好,他实力远比上一次重铸铁剑要强。
修为达到练气后期,七曜养魂法亦然修炼有成,同时重身法破限,负担得起这三百斤。
剑身之上,原先的锈跡与裂纹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细密的锻打纹路,剑刃寒光內敛,却透看一股足以割裂空气的锋芒。
“老夫另加六十五枚沉金,再加上你那十五枚,此剑共有八十枚沉金,又辅以种种灵材,此剑,已然达到一阶极品。”
古大师语气平淡,却难掩自得,
“只是此剑过重,灵性不足,想要御使,非得有浑厚的灵力与强悍肉身不可。你且好自为之。”
“多谢古大师!”陈业抚摸著焕然一新的剑身,拱手致谢。
他刚好灵力与神识雄浑,勉强能用此剑!
再配上青澜御剑术,怕是同阶之中,所向披靡!
以现在铁剑的质量,应当能將青澜一线发挥到极致,而不使剑身受损了。
之前,铁剑便承担不起青澜一线的威力,导致自毁,以至於陈业的飞剑术威力有所折损。
“不如你先试一试老夫倒是好奇,你究竟能否御使此剑。”
古大师捻著鬍鬚,饶有兴趣,他打量著陈业的身材。
此人虽身材健硕,但和那些体修完全不能比,不知为何,会选择沉重的铁剑作为武器。
只是下一刻,古大师瞪大了眼晴:“你———你这是干什么”
只见眼前的男人,心念一动,铁剑离鞘而出。
这傢伙,竟然是拿三百斤的重剑,当飞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