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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了多少白眼,最后只得当个教习,虚度光阴。若是当初他能进入內门,如今何至於还是练气八层,连给你多爭取些修炼资源的门路都寻不到!”
可爹爹年近五十,不也还在练气八层。
李秋云越听越觉得有些委屈,但她强行按捺下来。
毕竟爹爹当初可没她这么好的条件。
李夫人说著,眼圈也红了,她轻轻拍著李秋云的手背,语重心长地继续道:
“我们老两口省吃俭用,哪一块灵石不是成两半就盼著你能出人头地,光耀门。託了多少人情,才给你打点了驻街弟子的差事,那是不需辛苦值守,更无半分危险的清閒活计你怎就如此不珍惜,不肯多用点心在修炼上”
李秋云垂下头,声音带著哽咽:“爹,娘,女儿知道了—是秋云不孝。”
可她同样不捨得费灵石啊
当初为了大比,她才忍痛从陈业手中买下那柄一阶中品的法剑,添加战力。
此刻的她,忽然有些怀念在陈业身边的日子,至少在那里,没有这么多的压力和指责李彦峰的怒气稍歇,却又燮起眉头,打量著女儿:
“听说那陈执事是一个老男人你可要当心,切莫被他占了便宜!免得日后影响你的前途,你以后起码也得嫁个內门弟子—我看那赵轻就不错。
赵轻,正是此次外门大比中表现出色的弟子之一,那个阴柔男子。
李秋云听父亲提起陈业,又联想到自己方才的心思,脸颊不由得一热,急忙解释道:“爹爹莫要胡乱揣测!陈执事—陈执事膝下还有两个女娃呢!他待我如子侄辈,並无他意。”
“哦”
李彦峰这才点了点头。
女儿说得不清楚,让他还以为那陈业早已成家立业,两个女娃是陈业女儿呢。
李夫人见道侣脸色好转,便快步上前挽著女儿的手:
“赶快回家吧你这孩子,可从来没有离家半年。过些时日,便带你回月犀湖的老家,见见长辈。”
夜幕降临,落梨院內静謐安寧。
几株梨树在月色下洒下斑驳的影子,池塘水面如镜,倒映著一轮皎洁的明月,偶尔有微风拂过,漾起层层涟漪。
梨树下,石桌旁。
两个女娃小小的身影凑在一起,借著月光下著棋,
女娃或轻笑或懊恼的嘟囊声,为夜色平添几分生趣,
厨房內,几碟精致的点心早已备好。
陈业解下围裙,看著院中的两个徒儿,暗自感慨:
“就这么平静地生活下去,似乎也不错”
他默默看著两个女娃,忽然一嘆。
但这方修真界註定不平静。
眼下,只是暴风雨后最后的安寧。
不说五百年后的黑暗时代在这五百年间,修真界亦然会渐渐混乱。
譬如灵隱宗,
远有齐国的魔宗虎视,近有万愧门与灵隱宗针锋相对。
看了良久,陈业这才端著盛放点心的托盘,將一碟碟精致的点心一一在石桌上摆好,
柔声道:“好了,两个小丫头,疯够了就过来尝尝师父新做的点心。往后师父可就要忙起来,没太多时间陪你们玩闹了。”
青君闻到香气,早就按捺不住。
她吸了吸小鼻子,乌溜溜的凤眼在各色点心上打著转,好奇地问道:“师父,秋云姐姐呢怎么一天都没见她,不来吃点心吗”
“秋云姐姐啊她回家有事了。”陈业隨口答道。
话音刚落,院门外却传来了轻轻的叩门声。
“陈叔,你在吗”是李秋云的声音。
陈业有些意外,起身开门。
只见李秋云俏生生地站在门口,神色间带著一丝黯然,但见到陈业,还是努力挤出一个笑容:“我———我跟爹娘说,要出来修行。”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
“灵隱宗內,有专门的聚灵阵修炼间,只是———需要费贡献点。”
陈业看她那副略带紧张的模样,心中瞭然。
见她紧张,特意打趣道:“哟,乖侄女,就这么想青君和知微啊”
“陈叔!什么侄女不侄女”
李秋云被他逗得俏脸微红,轻轻了脚,咬著唇嗔道,那模样少了几分平日的英气,多了几分女儿家的娇憨。
两个小丫头见到李秋云来了,也十分开心,连忙拉著她一同入座。
她们说到底年龄不大,还是喜欢热闹。
哪怕知微,也不例外。
別看知微平日里清清冷冷的,但要是陈业真一整天不搭理她,大女娃也会装著不经意和他说话。
“陈叔—我就不吃了,只是想来看看两个丫头—嗯”
李秋云推辞的话还没说完,琼鼻一动,一下子被点心诱人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