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偷偷打量了陈业一眼,见他神色如常。
心中暗道自己小家子气,便主动开口打破沉默:“陈执事,今日之事,多亏执事不计前嫌,秋云感激不尽。”
陈业摆了摆手,笑道:“李道友言重了。你我既已同门,些许小事,何足掛齿说起来,陈某还要多谢李道友肯屈尊相助,否则陈某初入宗门,两眼一抹黑,还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这话半是客气,半是真心。
灵隱宗毕竟是传承悠久的大宗门,规矩繁多。
若是没有一个熟悉宗门事务的人引导,確实会多走不少弯路。
李秋云闻言,心中那丝因被柳师弟等人调侃而產生的芥蒂也消散了不少。
她展顏一笑,英气的眉眼间多了几分柔和:
“陈执事客气了。秋云虽入门数年,但对宗门事务也只是一知半解。不过执事放心,
秋云定当尽心尽力,为执事分忧。”
“如此,甚好。”陈业点头微笑。
两人又隨意閒聊了几句,多是关於灵隱宗的一些风土人情,以及宗门內各峰的职能划分。
灵隱宗,地处燕国南鹤郡。
门內,分为三十六峰。
其中,又有內十二峰,外二十四峰的说法。
陈业身为灵植执事,届时去的便是外二十四峰中的本草峰。
本草峰或许在燕国名声不显。
但其魔下的本草堂,却是遍布燕国各大坊市。
正说话间,门外传来外门弟子的声音:
“李师姐,陈执事,田执事请二位过去一敘,有要事相商。”
两人不敢怠慢,立刻起身,跟著柳师弟来到院落的主厅。
主厅之內,田执事正端坐主位品茶,他身旁还站著两位气息沉稳的內门弟子。
见到陈业和李秋云进来,田执事放下茶杯,脸上露出一丝莫名的笑意:
“陈执事,李师侄,坐。”
待两人落座后,田执事才缓缓开口:“今日请二位前来,是有一事相询,或许也算是一桩机缘。”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陈业身上,带著几分审视:
“陈执事,你在考核中展现出的灵植术造诣,著实令人惊艷。不知——陈执事可否告知,你这灵植术,师从何人”
此言一出,陈业面色如常:
“唯手熟尔,这三术皆是基础三术,田执事看得应当一清二楚,未曾有其他手法。”
田执事微微頜首,的確是基础灵植三术。
他自认为有几分眼力,
但那云雨术,催生法倒好说,只是手法精妙到极致。
可那小去疾刀,却是有几分不一般的味道—
但修真界中,不乏奇遇,这类奇遇一向是修士隱私。
田执事也没有继续逼问,转而道:
“其实今日请陈执事和李师侄前来,除了对陈执事的灵植术颇为好奇之外,主要还是因为另一件事。”
“想必陈执事也知晓,近日因天象异变,我灵隱宗外门大比不得不延期。而宗內几处重要的灵田,也因此次寒灾遭受重创,损失不小。尤其是桃山坊那片药园,更是首当其衝。”
他嘆了口气,神色间带著几分忧虑:
“说来话长,这片药园,本是由我主掌,但我近期要著手筑基所以,老夫想举荐陈执事参与此次药园峰灵药的救治。此事若能办成,不仅能解宗门燃眉之急,对陈执事而言,亦是一桩大功劳,日后在宗门內的前程,不可限量!”
李秋云在一旁听著,心中也是暗暗吃惊。
桃山坊那片药园,名为临松谷。
其中,不乏二阶珍稀灵植!
新普灵植师,哪能寻得这好差事!
她记得今年月犀湖坊那名新晋执事,分布的差事是灵稻管事。
坦白说,就是跟牛马似的施展云雨术照理灵稻“多谢田执事厚爱与信任!”陈业起身,郑重拱手,“陈某愿往药园,为宗门分忧!”
他倒是想拒绝,
盖因天上掉馅饼,总归会让人不安。
可田执事是二阶灵植师,便是他的上司。
就算陈业不同意,惹得他不快,他依旧能隨意通过宗门调动陈业。
这便是加入宗门的弊端,上头永远有人
“好!”田执事抚掌大笑,“有陈执事这句话,老夫就放心了!等三月期后,我便让人邀陈执事前往临松谷。”
他顿了顿,又看向李秋云:
“秋云,桃山坊和月犀湖坊共处一郡,若你届时有意,也可担任陈执事的护卫——这可是个好差事,有时间还能回家省亲。当然,前提得快点普升练气后期。”
对於如陈业这般,“手无缚鸡之力”的灵植师而言。
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