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机密加以利用,恐再生出难以预料的祸端,反而不美。夫君亲至,固然可镇场面,然若行程隐秘,又急于回返大典,事后财富转运、清点、入库,环节众多,难保万全。”
“其二,此确乃天赐良机。夫君试想,大张旗鼓,以秦王之名,以昭宗皇帝嫡脉之身,于众目睽睽之下,开启三代先帝传下、传说中唯有真命天子方能开启的龙泉宝藏,此过程本身,其意义便已远超宝藏内之金银财货……”
她凤眸中光彩照人,甚而干脆轻盈的坐到了萧砚腿上,玉臂环着他的脖颈,吐气如兰:
“这将是重塑李唐法统、昭告天下的最强仪式。其声势,其象征,远比登基大典都更具威慑。可极大震慑天下残余之割据势力及心怀观望者,令其知晓天命已定,大势已成,任何顽抗皆属徒劳,唯有顺时应命,方是正途。”
她微微喘息,看着陷入思量的萧砚,最终道:“故而,臣妾恳请夫君,将此行视为一场宣示天命、威服四方的盛典,而非一次简单的取宝之行。仪仗可精简,但声势必不可弱。当使天下皆知,龙泉重宝,归于真主!”
萧砚静听良久,目光与近在咫尺的女帝交汇。片刻,他缓缓颔首,同时露出笑意来,显然已被女帝所说服。
“云姬所言,甚善。是我虑事,过于侧重实利,险些忽略了此节所能带来的‘势’。公开而行,正名示威,确为上上之策。”
他拍着女帝的丰腴大腿,当即决断:
“那便依你之策。此行公开进行,仪仗精简迅捷便是。传令礼部,登基大典之期,暂缓议定,即刻议定吉日与行程仪注;另传谕河东道及沿途州县,不必兴师动众迎驾,但需肃清靖安,不得有误。”
他看向女帝,语气肯定:“云姬,你们亦与我同往。”
“待取得玉玺重宝,昭告天下之后,再行最终定下登基大典之期。便以此事,为此大治之世,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