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不迟。此刻,莫要妄自菲薄,更莫要将她当作维系关系的筹码。”
萧砚收回手,负于身后,重新望向那座即将承载‘胡汉大同’理想的城池轮廓。
“你们,皆是我要庇护之人。你的心意我懂,然此事,休要再提。我既要这天下大同,海纳百川,又岂容不得一个述里朵堂堂正正站在我身边流言蜚语,刀剑便可斩之。新政之利,民心亦可覆之。何惧之有”
这番话,瞬间冲垮了述里朵心中最后一点因身份而产生的忐忑与顾虑。她望着月光下那挺拔如山岳、胸怀如瀚海的背影,死死咬着下唇,眼中水光潋滟,那浓烈的归属与倾慕,浓烈的几乎要满溢出来。
就在这时,内室通往露台的门被‘吱呀’一声轻轻推开。
降臣裹着一件堪堪遮住丰盈起伏的丝质小衣,一条短得惊人的同色薄纱短裙,慵懒的勾勒出惊心动魄的腰臀曲线,露出两条笔直修长、莹白如玉、在月光下泛着柔光的腿。
她赤着双足,踩在地板上,手里还提着一个精致的银质酒壶,睡眼惺忪,带着被扰了清梦的娇憨不耐,却又透着一股浑然天成的慵懒媚态。
她斜斜的倚着门框,目光懒洋洋的扫过并肩立于露台栏杆边的萧砚和述里朵,尤其是在述里朵身上那件属于萧砚的宽大外袍上停留了一瞬,看着对方那几乎要滴出水来的盈盈眼波和微红的眼眶,嘴角勾起一抹戏谑又妩媚的笑色,拖着长长的、带着鼻音的尾音道:
“喂,这深更半夜的,二位‘谈’完了‘事’,竟还有这般雅兴,在此处赏月观星”她晃了晃手中的酒壶,酒液在壶中发出轻微的声响,“聊什么呢莫非是嫌屋里太热,出来吹吹风,休整一番,好接着……再论一番北疆大事还是说,换了相商要事的地方”
夜风恰在此时掀起她散乱的发丝和薄薄的短裙下摆,惊鸿一瞥间勾勒出惊心动魄,足以令任何男人疯狂的曼妙曲线,月光在她肌肤上流淌,如同最上等的羊脂白玉。
萧砚闻声回头,看到降臣这副兴师问罪却又风情万种、颠倒众生的姿态,非但不恼,反而朗声大笑起来。笑声爽朗豪迈,在寂静的夜空中传开,仿佛驱散了所有沉重的顾虑与踌躇,只剩下睥睨天下之气。
他只是伸出手,对着那个月光下的妖精招了一招:“过来。”
降臣撇了撇嘴,翻了个颠倒众生的白眼,嘴里嘟囔着‘扰人清梦,好生霸道’,脚下却自然而然的趿拉着步子,故作不情不愿的挪了过去。刚靠近,便被萧砚长臂一伸,牢牢揽住了不堪一握、柔若无骨的腰肢,复而紧紧贴在他的身侧。
萧砚左手将降臣温软馨香、带着睡意和酒香的身子紧紧拥住,右手则极其自然地也将脸颊微红、心绪激荡的述里朵揽了过来。
一左一右,两位身份、性情迥异却都乃倾世绝色的女子,便被他以一种绝对占有的姿态拥入怀中。
他搂着她们,目光越过露台的石栏,越过沉睡的云州城,投向那南方广袤无垠、在深沉夜色中蛰伏着、即将被他彻底唤醒并重塑的壮丽山河。
萧砚的长笑声在夜风中回荡,却是在笑答降臣方才的戏问。
“在聊江山如画,聊你家夫君的——江山如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