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览!”
“臣等领命。”韩延徽、敬翔与群臣齐声应诺,然声浪虽齐,却不敢再高半分,唯恐惊扰了那份沉凝的威仪。
唯独人群之中,一个声音带着按捺不住的激动和急切响起,却是杨涉的孙子,他扶着仍在颤抖的祖父,仰头高声道:“江南伪帝僭越称帝,殿下身为大唐太子,昭宗皇帝之嫡九子,当今秦王、天策上将,天下共主!何妨亦行登基之事,正位大统,以慑宵小朱贼不直中原多年,又该……”
“讨四方,诛不臣,又何需帝号”萧砚一挥手,衣袂在转身时带起微小的气流,言语中,脚步便已出了后厅门,唯独声音还在厅中回荡。
“无非就是要让天下人知道。山河破碎,四海罹难,九重宫阙内的虚名,于万民何用真天子者,不在丹陛之高,不在玉玺之重,更不在乾坤一檄定,而在‘天视自我民视,天听自我民听’,民心所向立处,敢叫日月换新天!”
群臣如同被无形的力量定在原地。杨涉的孙子张着嘴,后面的话彻底噎住,眼中只剩下巨大的震撼。
而所谓韩延徽者、敬翔者、更有已待前朝衰,新朝立者,此刻当下,竟只是齐齐失神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