伞,且战且退,每一次出伞都能精准的让对面一人暂时眩晕,进而再次从围杀中找出漏洞,继续闲庭信步的在五人围攻中悠哉而行。
但旧部五人却不敢掉以轻心,他们早已将萧砚一行人研究了一遍,自然知晓眼前之人正是当年游历娆疆,与巫王都能称兄道弟的尸祖侯卿,其人一手泣血录成名已久,不可小觑。
据传这把红伞就是侯卿施展那泣血录的媒介,中招者哪怕只有微毫的伤口,也能够被他轻而易举的调动出体内气血,进而血溅十丈,涸血而亡。
故就算是旧部五人互相配合默契,杀招频出,也都只是小心的尽量避开那把红伞以防中招,还要注意身上不会被侯卿弄出伤口,所以他们看似将侯卿步步紧逼,实则几人反而都有些束手束脚,只要看到侯卿开伞,便是如临大敌,慌忙躲避。
且不谈那泣血录,这红伞能让人在正面的时候短暂眩晕本也让人心存忌惮,就算眩晕时间只有匆匆一瞬,也足以被侯卿抓住时机令之暴毙。
那留守囚车的几人不知内情,自然有些干着急,在天坛口跃跃欲试,只打算取了侯卿这颗人头回去找毒公领赏。
不过打到现在,那镰刀客却恍然一惊,急忙头也不回的大喊:“糟了!这厮拖住了我们,切莫大意,一定还有其他人在暗处!”
留守囚车的几人俱是心下一凝,纷纷四散,全方位警惕偷袭。
“倒也不算笨。”
声音从头顶响起,引得几人下意识心惊的抬头去望。
却见这座天坑的最顶端开口处,一道人影抱刀而立,因为站的太高,身上的衣衫在风中不断猎猎拂动,虽然看不清面容,却仍然让几人莫名生出一股寒意来,全身上下鸡皮疙瘩骤起,俱是纷纷抽刀。
这厮,怎么上去的!!
萧砚叹了口气,他耐着性子在这上面看戏,本正是为了等待对方的杀手锏,今日能除掉一人,毒公那边就少一份筹码,不过看起来他不现身,对面恐怕也一直会等着。
想着,他随手抽出唐刀,向下一掷。
而他本人,亦是一步踏出,仿佛要从那十余丈的高处生生摔下来也似。
那留守囚车的几人本就等着防备有人突袭,自是早有心理准备,就算是有什么突发情况都只会是不足为奇。
但眼前此景,他们是真的不可能有心理准备!
萧砚的身形急速下坠,在半空中于刀柄上轻轻一踏。
他脚下的唐刀便仿佛有那么一个悬停,但仅仅只是瞬间,几乎没有人看见这一瞬,待人再看,便只能望见这柄刀在空中牵扯出来的一条银色丝线,如得军令,刹那便飞掠十数丈而至,见缝插针,一一洞穿囚车周围那几人的胸口。
好似就这么一息,几人便痛快的没了气息,甚至脑子里还想着下一刻该如何挥刀。
侯卿心神一动,持着骨笛左右出招,拖住两个想要抽身而走的旧部,同时不再留手,手中红伞仿若利剑,红芒吐露,伞尖直取五人的躯干。
旧部五人自是被萧砚的突然出场骇的头皮发麻,但眼前的威胁更是不敢小觑,连分心都来不及,匆忙隔挡那柄私欲‘指点’他们穴位的红伞,这要是被点一下,指不定就要全身暴血而亡!
萧砚甫一落地,唐刀便在空中自行打了个转,同时落在他手中,而后毫不理会地上的尸体,抬刀便劈开那囚车的木门。
然而不待他去检查车上中年人的情况,只觉地面突有一阵颤动。
萧砚眼睛一眯,回身打量着那座用于做法行巫的土丘。
亦是同时,在这天坛之外,数道鸣笛声尖锐响起,间杂着唢呐声、鼓声,交织成一首让人不禁心情沉重的曲乐。
蚩梦之前给萧砚讲过,这是万毒窟祭死时的祭乐。
而不待他多想,那土丘下突有一道仿若瓦罐碎裂的声音响起,而后只闻沉闷一声巨响,整个土丘便瞬间由里向外轰然炸开,无数碎土四溅而出,尘土当中,一道庞大的身影骤然撞来。
萧砚一掌推开囚车,同时将唐刀抛起,回身一脚踹出。
银色丝线在那道庞大身影撞出尘土的瞬间,便携着层层罡气刹那而至,但那道身影竟是双臂抬起,十指硬生生接住剑刃攥紧,二者接触间吱吱作响,溅出一大串火。
而那道身影的气势半点不辍,在攥紧唐刀刀刃的瞬间便将之一把抛开,浑身八面撑劲,本就庞大的身躯仿佛灌了风一般又撑大了几分,但整体如簧,快如奔雷,眨眼便至萧砚身前,一拳横砸而来,仿佛要将萧砚的脑袋径直砸爆。
但它拦唐刀的时机让它终究慢了一步,萧砚已霎时消失,进而鬼魅般出现在它身后,看也不看,一腿甩在它其中之一的脑袋上,砰然一声巨响,庞大身影踉跄横移了几步才立住身形,而后死死盯住萧砚,恼怒的发出一声巨吼。
这一道吼声犹如白日惊雷,骤然掠向四方,便是侯卿也捂住耳朵向后退出数步,这么短短的时间里,在他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