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就与河北军的先头部队碰了碰,河北军果然败北,被斩首数百首级,狼狈退回。
“得令!”
但李存勖并不满足,令李存孝、夏鲁奇倾轧东进,欲趁河北军立足不稳,逼他们仓促野战。
后者却是大喜,不自禁的用起了戏腔,唱道:“老十真乃虎将也”
于他身后,镜心魔拔出佩剑,尖声喊道:“随世子冲杀!”
事实上,所有人都知道这两日李存勖才将游骑的巡视范围向东扩大,但没人能料到,明明还在泃水的河北军会一夜间突然骑脸。
李莽并不反驳,只是操着手淡淡看着他。
李莽算是看出来了,这厮与其说是因为愤怒而大骂,不如说是想借此掩盖那莫名的恐惧。
后者愕然,心下有些不妙,老脸上有些不自然的表情:“或有十来年了,可能塌了也说不定”
这两军,是骑兵里精锐中的精锐,俱是沙陀族人,算是河东晋国的精华部队,骁勇程度可以说是冠盖全天下,没有之一。
李存勖眯了眯丹凤眼。
只有一场能让河北军后怕的大战,才能让他们畏惧不前。而后让李存勖有时间召集各县镇、各豪族的兵马,趁势碾压,方能大胜。
当年李克用便是凭借鸦儿军,大败黄巢,以致叛军伏尸三十里,威震天下。
李莽愣了愣:“城中守军尚有数千,粮草辎重也充足,坐守内城绰绰有余,将士们正欲破釜沉舟、死战到底,节帅此举,岂不让人寒心?”
彼时他被刘守光囚禁在节度使府内,虽说不得自由,待遇也不算好,但说实在的,苟活很长一段时间是不成问题的。
“夏鲁奇。”
刘仁恭这段时日很恐慌,这股惧意,远比在囚禁的那会更强烈。
李莽大喜,让几个沧州不良人看押住刘仁恭,自己则匆匆而去。
“半月前你就这般说。”
围在周围的众将面面相觑,这畜生看起来飞的低,不过只是因为天空晴朗的原因,其距地面少说也有上千米,这谁他娘射的中?
“射中者,我会亲自向父王表功。”
“节帅安心便是,将士们人人奋勇,家眷又皆在内城,安能不卖死命?”李莽脸上的伤疤显得很凶悍,但声音却很斯文,好言道:“萧军使即将回返,只要坚持几日,晋军必退,节帅勿忧。”
三百六十斤拉力,等闲武夫都做不到,这镜心魔是有天位实力?
“啪。”
刘仁恭来回踱步,似是宣泄愤怒一般,骂了许久,想起什么就骂什么,说到最后,连对他看起来还比较忠孝的长子刘守文也被骂了一遍,说其妄费这些年的培养,坐拥整个义昌军却被刘守光那個孽障打成了狗,断送了河北基业等等。
这下子,众将纷纷跃跃欲试,各自搭起强弓,有功力高者,竟能一箭射出数百米高。
亦是同时,对面阵中,一股尘烟暴起。
那帅旗下一部凶悍的骑兵,也加入了战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