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树人乙的协助下,李斑把尸体送到了周故的房间。
此时周故没有轮值,他让树人乙回去,留下李斑帮他干活。
杂役帮狱卒、狱吏做事很常见。
等树人乙离开后,周故上前打开裹尸袋,將尸体的上半身露出来。
他用手中小刀直接將尸体从下頜割开,直到小腹。
虽然人已经死了,但血腥味还是肆意散开。
李斑站在周故身后,皱了皱眉,看著对方先是翻看了人的內臟。
李斑以前见过內臟模型,眼前死者的內臟绝对有问题。
每个內臟都无比肥大,挤在七號原本乾瘦的身体里,不像是属於同一个人的器官。
周故將犯人的胃切下来,仔细翻看。
李斑怀疑他是在看里面有没有绿色的虫卵。
答案是没有。
距离上一次餵虫卵已经过去五天。
看完之后,周故就把胃扔回尸体,又去检查犯人的口腔。
隨后李斑就看见周故握紧了手里的刀。
“又失败了!”
周故的声音中带著压抑的怒火。
他猛地回头看向李斑,双眼赤红。
李斑被他的怒意惊得后退了两步。
“餵虫卵时有没有出现什么问题你確定虫卵都咽下去了”
李斑连忙回答,“我確定。”
周故深吸了两口气,终於冷静下来。
他用心掰开死者的嘴巴,从里面切下什么东西。
“从正门出去,送到敬研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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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斑上前重新收敛尸体。
在整理七號嘴巴的时候,他看见七號原本的舌头
因为人已经死了,血流得不多。
他抬手合拢七號的嘴巴,將人重新收回裹尸袋。
敬研堂不在地下,从死牢三层正门出口出去后,就是禹州死牢的二进宅邸。
院子正屋就是敬研堂,也就是狱官杜安的住所。
李斑扛著裹尸袋出门的时候,外面又开始下雪。
咯吱咯吱踩著雪,四周一片寂静。
就像七號一样,死得无声无息,落地也要遭人蹂躪。
他来到敬研堂正门,敲了敲门。
开门的是吕清和。
她脸上带著从未见过的笑意,却在看见李斑的一瞬间收起。
“送尸体”
“是。”
“给我吧。”
吕清和从李斑手中接过裹尸袋,就把大门关上了。
一句多余的话都不说。
抱著染血的袋子时,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变化。
有时候李斑都会觉得,他们几个杂役,甚至加上那些狱卒、狱吏,在吕清和眼里和尸体都是一样的。
李斑送完尸体,立刻回到周故那边。
七號身上种的舌头好像失败了。
周故把怒火收了回去,但这事儿还没完。
“大人。”回到周故的房间,李斑把门带上,心中虽有忐忑,但还是决定把伤疤挑开,“这次失败了,我们还有四號。我一定小心照顾四號。”
周故已经洗完手,正在用白色手巾擦手,闻言动作慢了下来。
“这已经是第三个失败的。”
他长长地嘆出一口气。
“之前明明已经成功了两次。后来却再也没有成功的。”
见周故有些丧气,暂时没有把气撒在自己身上,李斑也鬆口气。
不过这个事情不解决,继续失败的话,李斑早晚会成为出气筒。
“大人还记得成功那两次的情况吗餵了几次食,间隔了多少天犯人的反应如何”
周故却有些尷尬地回答:“这件事进行得隱蔽,我只能找时间去餵虫卵。间隔时间不一定,没有时间留在那观察。”
他回头看著李斑,理直气也壮了。
“我把这件事交给你,你负责二层,长时间待在那边也不会有人觉得异常。”
周故告诉李斑,他所知的培育信息也有限。
餵食要间隔五到十天,一次餵食量为五到七颗,至少餵食三次才能看见效果。
如果餵食五次以后,依旧不见新的舌头生成,说明载体有问题,直接放弃。
其他注意事项都没有。
周故这样摸索著,没总结出任何规律,竟然也能成功两次。
这些注意事项同样不能记录在纸上,李斑默背几遍,確认不会记错才停下。
周故又拿出一个酒罈放在李斑面前。
“这是长废的舌头。你可以观察其性状,但是看完就处理掉,可以切碎了放进流食里,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