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在关东十五路兵马联合討楚的时候。
大周西部边陲,安西节度使,北庭节度使集结六万兵马,聚集於河西凉州。
河西节度使宋崇兰乃西部三镇河西、北庭、安西中最强者,手下精兵高达八万。
如今三路兵马会师凉州,意图联军討楚。
凉州节度使府。
厅內,河西,北庭,安西三地將领正在厅內饮酒庆祝结盟之事。
“哈哈哈哈,我等联合,十四万大军,兵髮长安,只需要攻破陇右,就能长驱直入,直取京城,活捉楚逆。”
“如今关东诸侯联合十五路兵马,发兵四十万,攻打潼关,我等正好前后夹击,使其首尾不能相顾,如此,楚贼必败。”
“哈哈哈哈!”
眾將畅聊之间,面露喜色,仿佛已经打进了长安城。
然而此时,坐在上首的河西节度使宋崇兰眼底却是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厉色,旋即猛然將手中酒杯一摔。
“啪!”
“刀斧手何在!”
一声怒喝。
踏踏踏!!!
厅內四周迅速衝出无数河西甲冑兵士,厅內饮酒的河西將领更是一个个猝然拔剑,直接劈砍向周围的北庭,安西將领。
北庭,安西两地將领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砍杀殆尽,北庭节度使,安西节度使更是直接被眾甲冑兵士生擒,七八把横刀架在脖子上。
两人刚刚上头的酒意瞬间被嚇醒,不敢置信的喊道。
“姓宋的!姓宋的!你!你!你这个畜生!”
“宋崇兰!我等好心邀请你结盟!你为何如此!为何如此!”
安西节度使,北庭节度使看著被砍杀在厅內的手下將领,皆是双眼猩红,怒骂河西节度使宋崇兰。
“难道你还想投靠楚逆!你別忘了,你全家都死在了京城!”
宋崇兰一身明光大甲,身躯庞大如山,將近六十的年纪,却依旧气血不减,虎背熊腰,豹头环眼,不怒自威。
“哼!”
宋崇兰冷哼一声,怒斥道:“我等家眷都是被那北海侯,王辅等人所杀,其同党三族一万余人皆因此事在长安被斩首,你等为何还是执迷不悟。”
“朝廷封我等为边疆节度使,意在抵御吐蕃,守护我大周边民,你等私自调兵离开北庭、安西,若是吐蕃,草原趁机进军,你们將我大周百姓置於何地!”
“还妄想裹挟老夫,弃河西百姓於不顾!来啊,给我砍了他们的脑袋,送到京城去!”
说到最后,宋崇兰猛的一发怒,一巴掌拍下,嘭的一声炸响,直接將身前的条案拍成两节。
“宋崇兰!”
“宋崇兰!你这个奸贼!”
噗嗤!
两名节度使的怒骂,隨著一刀砍下,戛然而止。
.......
数日后。
长安。
太极殿。
“稟太尉公,关东十五路人马,以陈王周昭为首,在洛阳集结四十万大军,进攻潼关,直指长安。”
早朝尚启,便接到了潼关的加急奏报。
满朝文武,顿时譁然。
唯有楚禾与一眾西川高级將领神色未变,各地节度使起兵之事,早在预料之中。
兵部尚书陈登当即出列,道:“太尉勿虑,关东诸將,登视之如同草芥,登愿率兵马,前往潼关,斩尽贼首!”
陈登刚刚说完,又有一將出列,千牛卫中郎將赵驍,奏道:“太尉,杀鸡焉用宰牛刀,不劳陈將军亲往,我斩关东诸將,如探囊取物。”
赵驍出列之后,又有大量西川將领出列,皆奏道:“末將愿同往。”
“好。”
白玉阶上,楚禾点头,道:“诸位將军有心杀敌,乃朝之大幸,但,此次出战,只可据守,不可出兵,稍待时机,半年后,贼军弹指可破。”
“此战之时,本太尉,自领天下兵马大元帅,羽林军將军陈登,加封为羽林军大將军,任东征副元帅,领兵八万,驻守潼关,千牛卫中郎將赵驍,加封你为千牛卫將军,领兵两万,前往河中风陵渡口处驻守。”
“得令!”
“得令!”
陈登,赵驍高声领命。
隨后,楚禾又对一眾西川將领皆有加赏,一同隨军出征。
十一万神策军,先前两万驻扎潼关,如今又派四万,再加四万来自关內和朔方的精兵,潼关精兵已达十万,据天险而守,纵使有百万敌军,亦难破之。
赵驍率两万神策军前往河东风陵渡口驻守,谨防敌军从黄河偷渡,绕道偷袭潼关。
……
午后。
楚禾正在国公府內编写《六学大典》,妻子杨怡在不远处的软榻上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