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对你很好很好。”
小招娣:嗯?凉亲?新凉亲?
她懵懵地眨了眨眼。
这时,雨彻底停了,不远处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二十九岁的沈静仪走了过来,身上穿着一袭青荷色绣花旗袍,乌黑的秀发挽成简洁的发髻,插着两支通透莹润的玉簪,举手投足间透着贵气与优雅。
她身后跟着两名下人,以及几名保镖,此行本是为了这村里灵验的送子庙。
沪上名门阎家早已不复往日风光,如今更是深陷泥潭。
老爷子深陷病榻,老夫人双目失明,家族赖以立足的沪上商会也摇摇欲坠、濒临倒闭。
屋漏偏逢连夜雨,阎氏兄弟非但无心撑起家业,反倒趁乱争抢家产,将家中搅得鸡飞狗跳。
先前有算命先生断言,阎家因整整二百年未有女婴降生,阳气过盛而阴气亏空,此乃衰败之兆。
唯有迎进一位女娃娃,方能打破困局、扭转局势。
沈静仪作为阎璟深的正妻实在不忍,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去拜了送子观音,没想到还求了一支上上签。
眼下雨停了,她正打算先回阎家,再做打算。
“招娣,快喊!她就是你的新娘亲!”土地奶奶催促道。
沈静仪刚好路过。
小招娣攥着衣角,心里又慌又怕,可神仙奶奶的话不能不听。她犹豫了半天,还是往前挪了几步,怯生生喊了声:
“凉……凉亲……”
这软乎乎的一声,让正往前走的沈静仪猛地停下了脚步,回头看见躲在庙旁的小人儿。
湿漉漉的头发扎着歪斜的小辫,最令人惊异的是那双眼睛……
竟是罕见的淡金色。
沈静仪蹲下身,指尖轻轻拂过招娣脏兮兮的小脸颊,声音柔和:“小娃娃,你怎么叫我娘亲呢?你家人呢?”
说完,她细细打量了一下小丫头,才发现这孩子竟连鞋都没有穿。
属实让她这个当妈的母爱泛滥。
招娣攥着衣角往后缩了缩,淡金色的眸子怯生生垂着,小声嗫嚅:“阿凉说……招娣是捡来的,有了弟弟……就布要窝……”
这话让沈静仪心口一揪,当即示意身后的下人:“去村里问问,这孩子家里是什么情况,务必打听清楚。”
下人领命去了,不过半柱香的功夫就匆匆回来,脸色沉得难看:
“夫人,这女娃娃是村西头李老实家的,听说是他两年前从乱葬岗捡回来的!
他儿媳妇半年前刚生了个儿子,嫌小招娣碍眼!昨个李老实刚入土,今早她就把孩子赶出来了,说养不起多余的赔钱货。
村里的人都瞧见了,娃娃还被那女人用竹条抽了腿,是光着脚被赶出来的!才两岁的小娃娃,这样对待她,明摆着让她等死!”
“岂有此理!”
沈静仪猛地站起身,华贵的旗袍下摆扫过地面,眼底是压不住的怒意。
她回头看向躲在庙门后的招娣,小家伙正咬着嘴唇,小手悄悄摸向自己的裤腿,像是怕人看见伤口。
似乎是感受到对方的目光,小家伙怯怯地抬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