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病和检查身体才是最主要的。
最起码听听心肺,量个血压,按摩和正骨,跌打损伤之类的还是可以的。
陈大树见这边进入正轨之后,就返回食堂那边,陈启海则带著陈家的年轻人维持秩序。
得到消息的孙家人和黄家人,也很识趣的按照规矩排队。
二狗吃完饭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蔓延到晒场的漫长队伍。
“那些知青们去请照相师傅拍照了。”陈大树走了过来,站在二狗的身边说道。
“村里人怎么说”二狗给大伯送了一根烟,帮著点燃问道。
“能怎么说”陈大树吞云吐雾,眯起眼晴道,“村里能捨得钱拍照的人不多。”
“也是,”二狗说道,“没关係的,照相师傅带来的胶捲就那么多,拍完照人就回去了。”
“好啊,你做的不错。”陈大树拍拍他的肩膀,欣慰的说道。
“能做的就这么多了,”二狗笑了笑,谈了谈菸灰,“村里为什么没有赤脚医生”
“原先有一个的,”陈大树嘆口气,“你忘了吗就是你拐子叔,他没了之后,就没人了。”
陈二狗沉默下来,他从记忆的边边角角里,找到了拐子叔其人。
拐子叔也姓陈,从大锅饭时期就是村里的大夫,不仅看人也看牲口。
不说有口皆碑,至少村里的牲口和人都能应付,也算是个乡野奇人了。
儘管如此,拐子叔却是村里的老光棍,似乎是一辈子没有结婚生子,谁也不知道为什么。
村里对此也忌讳的很,没有人討论,除了陈氏族人亲近之外,对孙家和黄家人都不冷不热。
69年的二月份,二狗记得很清楚。
那天气温下降,变的非常冷,可能达到了零下二十度甚至不止。
村里冻死了人,拐子叔就是其中一位。
只不过那时候二狗和彩云刚订婚,正积极的去老丈人家献殷勤,因而错过了葬礼。
以至於二狗的记忆並不清楚,甚至不提起来就已经忘记了。
此时回想起来,有些晞嘘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