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因忽然而来的疼痛而震惊的时候，又一记凶狠的耳光让他越发惊愕。
“你这个算不上男人的软蛋！你这个没用的怪胎。你以为你能教育我吗？”
更多的耳光打在他的脸上，抓挠着，在他试着让她平静下来的时候她咬住他的手，他震惊错愕到完全无法行动。她的咒骂和殴打比她的牙齿和指甲咬得更深，然后她开始尖叫，好像他在把她撕碎一样。他明白了她在做什么，她在试着让他生气到能够动手的程度；带着比起愤怒不如说是绝望的感情，他反手抽回去。
她的头飞出去撞到碗橱上，晃动了里面的每一张盘子。她的金发变成了潮湿的红色。她摔倒在地上，跪在那里，在他抓起她的手臂在膝盖上折断的时候，发出痛苦的尖叫。
那只是一条骨头，只是一个桑搏的动作而已，但是他宁愿折断手臂的人是他自己。
她的尖叫和啜泣声几乎让他崩溃—而听到邻居们开始聚集在外面的走廊上、讨论着他们是不是应该插手让一切变得更糟。
他站在那里，像冻住了一样。他在出汗。他耳朵里能听到的只有她的骨头在他手下折断的回响，他的眼里满是泪水。
“原谅我。求你，求你，原谅我，”他微弱的私语道。
门铃响了。瓦迪姆现在无法去面对任何人，他还能闻到血液的味道，她的血液。
门铃又响了一次。有人坚持不懈的敲着门。
“继续啊，你这个混蛋。你就那么懦弱吗？”卡佳在厨房里大吼道，她的声音因疼痛而颤抖着。
瓦迪姆打开门，看向那些住在这个房子里的人们的面孔。退休了的人，一个年轻男子手里紧紧握着一把老式左轮手枪，他住在楼下在艺校还是什么地方来着学习音乐。他一直认为应该让人们过自己的生活，有自己的秘密。
另一个男子，据瓦迪姆听说的是个警察，从人群中走出来，朝里面瞥了一样。“你对你的妻子做的事情，克拉斯诺拉达，那些与我无关，但是做的时候他妈的别吵醒我的女儿。明白吗？”
瓦迪姆感觉他想要拧断这个混蛋的脖子，然后与此同时，卡佳猛地动了，他不知道这个女人是从哪里来的找到了那么多的力量和毅力，她设法从他身旁跑过，设法穿过周围那圈灰色的、没有力量的面孔。在她碰到那条折断的手臂时，他能听到她在楼梯上发出的哭泣和悲鸣。
那个警察给了他一个愤怒的目光，然后转到边上。“他不是第一个发疯了的老兵。你冷静下来，克拉斯诺拉达。不要在房子里大吼大叫。”满意的看着瓦迪姆看起来顺从的样子，那个警察把退休的老人们从门口哄走，最后对瓦迪姆怒视了一眼，像是在警告他在这里的时候要保持透明和安静一样。
瓦迪姆关上门。看着墙上的那抹血迹。他捡起来她的耳环，她的鞋子。
他找到一瓶伏特加，在酒精里麻痹自己。
198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