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王的话说的嚣张至极,满是挑衅。
说完直接转身,示意宋烟上车。
压根不在乎时霆什么反应。
时霆就那么盯着赵尧,突然问:“镇北王这是……要与我争?”
宋烟一瞬转身,嗤笑一声:“争?你是将本公主当你的所有物?时大人未免太看的上自己,本公主如今贵为公主,将来就算成婚,也是你成为我的驸马,我的——附属品!”
不就是狐假虎威吗?她也会!
如今她也算是名正言顺的公主了,手中握着赐住公主府的圣旨,将来就算成婚,也不用去国公府,时霆该来她的公主府。
想见她,还得看她心情。
如此一想,成婚,也不是不可以。
看着时霆一瞬怔愣,宋烟淡笑:“时大人该不会没想到这一点吧?那你现在应该想想了,想想以后应该怎么讨好我,怎么让我,宠爱你!”
说完,转身潇洒上了马车。
外面传来赵尧的轻笑。
车马动,轱辘声与马蹄声同响,相当益彰。
宋烟闭眼,一直紧握的双拳,终于缓缓松开。
霜降为她擦拭掌心掐出来的血珠,压抑的啜泣声让宋烟睁开眼。
“哭什么?”声音轻柔。
霜降抬眼,带泪笑着:“奴婢只是高兴,幸好……”
宋烟在进宫之前,神情严肃,一幅慷慨赴义的模样,吓到了他们。
谁都没想到宋烟会对芳华动手,也知道这动了手以后,怕是不好收场。
每个宋烟身边的人都怀着沉重的心情,回到侯府,如常处理事务,暗地把老夫人移到府外,她和秋分将一切安排妥当,来到这里守着。
生,她们要陪着主子生,死,也要陪着主子死。
还好,还好转危为安,还好主子没事。
霜降擦拭眼泪,强笑道:“奴婢又没出息了。”
宋烟此时其实也有点脱力。
那种情绪紧绷到极致又峰回路转的疲惫。
强撑着回到车内,才敢放松。
她抬手,抚摸霜降脸颊,擦拭泪珠。
“好了,别哭了,这一关,我们算是过了!”
接着歪头,示意霜降看一旁的锦盒。
那里装着赐住公主府的圣旨。
“如今,我们也算是名正言顺的公主了。”
以前是公主,却只有头衔,没有上玉蝶,没有公主府,顶多就是个花架子。
所以她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而皇室知道这一点,却迟迟压着不肯给她正名。
她不得不铤而走险。
如今,圣旨有了,就说明上了玉蝶,公主府也有了,过了一切明路,从此以后,她就是真真正正的长公主。
无人可置喙。
谁人见了,都得尊称一声“长公主”。
霜降又笑哭了,可主子仁慈,她也不能没了体统,所以她强撑着,含笑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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