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赵尧垂眸站立,姿态闲散。闻言薄薄的眼皮轻掀,先看了眼皇帝,懒懒的应了声“是”。
随后看向宋新。
“今日时尚书奉陛下之命伴芳华公主銮驾出宫前往奉国寺礼佛,岂料,回宫途中,銮驾却陷坑内。
之后一群伪装成流民的恶徒,冲袭銮驾,造成芳华公主与时尚书受伤,五城兵马司将所有恶徒抓获。
经审问,全都受青云侯府世子、宋新所收买,为的是英雄救美,俘获芳华公主芳心。”
宋新一瞬抬头,错愕难以置信的看着镇北王,额头青筋,低吼:“不是,我没有……”
镇北王眉目精致,缓缓侧头:“证据确凿,宋世子,你可以辩驳。”
宋烟在旁适时露出错愕的表情,看着宋新:“兄长你疯了?那可是公主!”
心里却轻轻一笑:
她收买那些地痞流氓的时候,用的可都是宋新的名头。
宋新一脸灰败:“没有,不是这样的,我,我没有!”
他想说,他雇佣的是流民,目的是宋烟,没想害公主的。
可,事实是,那些流民,失控,伤了公主。
从发现事情失控的时候,他就知道大事不妙。
此时,他六神无主,在旁边传来宋烟的声音,“不是这样,那是哪样?兄长,你快说啊”时,他突然大睁眼睛,指着宋烟,“是,是宋烟,她是灾星,是她害的公主,那些,那些流民,正是听说了她灾星名头,要将她祭天,可,可误伤了公主。”
毕竟都是公主,百姓流民们可分不清什么芳华什么长公主。
宫殿空阔,一片安静。
皇帝终于从桌案后抬起头来。
明黄常服,与赵尧有六分像的眉眼,温润严肃。
宋烟一幅大受打击摇摇欲坠。
皇帝问:“你为了害自己的嫡妹,策划这一场事故?却害了公主?”
在场都不是蠢人,如何会听不懂宋新前言不搭后语的话里真正的意图。
皇帝说:“长公主乃朕亲封,对国有功,对你宋新更是有恩,你却如此容不下她,出此恶毒计策,只为毁掉嫡妹?”
宋新艰难辩解:“不是,皇上,不是臣,况、况且,她在家顶撞父母,仗着您亲封公主,跋扈难训,害的祖母病弱,府内走水差点伤了表妹,一切皆因她而起,臣也只是想给她一个教训……”
“荒唐!”
皇帝站起。
宋新瞬间趴地。
皇帝冷笑:“一个公主,一个尚书,身边带了那么多人,都受了伤,你这是教训?朕倒是不知,竟有人这样教训自家嫡妹的,镇北王,你见过?”
镇北王沉稳有度:“不曾!”
皇帝冷笑连连:“好啊,忘恩负义,不忠不义,如此东西,竟是朕的朝臣。”
这时太监疾步靠近,说时霆求见。
皇帝皱眉:“他受伤了不好好养伤,来这作甚?”
却还是让进。
时霆进来,目光扫过宋烟,对皇帝见礼。
皇帝问:“爱卿何事?”
时霆拱手回禀:“臣已查明,流民全部被换,是有人借着宋世子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