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夫人很是惊喜,将宋烟看来看去,越看眉间喜意越甚。
最后推着年轻男人,“我们两个老人家说说话,你们年轻人去后山赏赏梅,”
又说,“奉国寺的梅林最是有名,开的正好,当折。”
祖母眉间犹豫一瞬,被老姐妹一拉,当即同意,还说:“祖母老了,但也喜欢开的正好的花,可与祖母折一支?”今日人这么多,宋新和林苏想来也不敢闹,却还不放心的让宋烟躲着点。
宋烟含笑应下,与年轻男人同出。
出来后,年轻男人无奈:“在下沈瑜,让宋娘子为难了。”
宋烟看过去,年轻人眉眼俊秀,姿态端方。
她笑:“有何为难?沈郎君如此美玉在侧一同赏梅,烟心甚喜。”
沈瑜错愕。
宋烟舒然一笑,向前行去。
却不想迎面就碰上林苏和宋新。
“表妹竟是在这,可让我和哥哥好找。”
沈瑜目光在林苏和宋新身上扫过,拱手招呼:“宋兄。”
宋新回:“沈兄,”目光落在宋烟身上,皱眉低喝,“你不陪在祖母身旁,又乱跑什么?”
宋烟先看林苏笑:“表姐还真属狗皮膏药,怎么甩也甩不掉呢!”
林苏面色大变:没想到宋烟竟是大庭广众之下如此折辱她,再好的涵养也遮不住恨意与怒意。
宋新刚要发怒,宋烟目光落在他身上,又说:“兄长只一见面就不问青红皂白的斥责我,又是哪里的道理?”
“说你还说错了?你如今在家忤逆父母,出门顶撞兄长,如今更是与男子独处,可有一点女子的矜持?你不要脸面,也别牵累人家沈兄,要是传扬出去,你是嫁不出去不在乎,可曾考虑过家里其他女眷?她们还要不要说人家。”
沈瑜眉头微微蹙了蹙。刚才听闻宋老夫人叮嘱宋烟远离宋新的时候他还觉得怪异,如今,却好像有些明白了。
宋烟似乎大受震动,捂着胸口难以置信:“兄长何故如此恨我!败坏我的名声,对兄长有何好处?对宋府又有何好处?”
宋新:“是你如此行事,作为你的兄长,自当管教你……”
宋烟打断:“管教……就是败坏我的名声?”
说着看沈瑜:“此处幸好仅有沈郎君,沈郎君君子之姿,不会听兄长一面之词误会,可若是有其他人呢?若是被他人听到兄长口中的我,我可还有活路?”
又作伤心样:“我和亲北国四年,不说有功,却也不该有过才是。”
“侯府因我封侯,兄长因我封世子,我历尽无数生死险境,只为回归母国,回到家人身旁,却不知家里早已没了我的位置,如若知道你们如此嫌弃我,我当初就不该努力活着回来,让大家都省事。”
说到最后,捂着嘴唇,实在哭不出来,就侧过头,好一番倔强凄苦的小白花。
宋新本在皱眉,却在看到沈瑜看着宋烟时眼中涌现怜惜,莫名恼怒,上前就想戳破宋烟假象。
“宋烟,你惺惺作态……”
沈瑜上前,拦着宋新的恼羞成怒。
皱眉不满:“宋兄,你是宋娘子的嫡亲兄长,不该如此误会。”
“我与宋娘子清清白白,是祖母与宋老夫人偶遇要说些体己话,才让我与宋娘子出来,同折梅花,这么多的丫鬟仆从,又怎算独处?”
说着,看了眼惊诧的林苏,对宋新说:“还有,再如何,表亲是表亲,嫡亲是嫡亲,宋兄莫要混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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