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宋烟眼眸一定:来了!
此时,一男子从车内走出,涂脂抹粉,穿红着绿。
站在车厢前,指着地上之人,翘着兰花指,妖娆怒骂:
“还当自己是高门贵人呢?我呸!你如今不过是最下等的娼妓,看在你那张脸的份上才给你几分脸面,让你不用挂牌卖肉,结果你却给老娘伤了贵人!既然你不要脸,那老娘就把你的脸给你撕掉!”
说着,挥手,示意身后打手:“给我把他胳膊腿扯开,让大伙儿好好看看这是个什么货色!”
打手迅速上前,就要撕扯四肢。蜷成一团的人抻着细白胳膊,拼命搂住自己。
“住手!”
一道娇斥响起,随后一娇俏女子闯进去,如蝴蝶般翩然俯身覆盖地上身影,抬头怒骂:“我看谁敢?”
妖娆男人见女子顿时一愣,微眯眼上下打量,随后“哎哟”一声,扭臀摆胯从车上下来,几步靠近。
“惊扰到小姐,万望小姐恕罪,只是小姐有所不知,此人乃是我风月馆小倌儿,可别脏了小姐金贵身子!”
那女子身着华服,满头珠钗,明显身份尊贵。陆续从人群中追上来丫鬟仆从,见状面色大变,纷纷上前,仆从挡视线,丫鬟护小姐。
“我知道他是谁!不用你说!没有你们这么作践人的!”
小姐声音哽咽,护犊子似得将人抱的紧紧地。
老鸨为难,“这……”
一名年纪尚长的丫鬟快速用斗篷盖住二人,沉面走到老鸨前:“我家小姐心善,不忍看到有人受苦,但也知你出于无奈,不会为难你,人我们先带走了,稍后会有人去与你分说。”
说着,袖中取出一块牌子递过去,老鸨一看,面色大变,瞬间变得更为恭敬,双手奉还。
“小姐心善,是他的造化。”
一行人呼啦啦的全部离开,老鸨也急匆匆的转身上车,车夫驾马离去。
转瞬间,原地只剩一片空地。
百姓面面相觑,有人感叹:“这谁家小姐,真是心善。”
有人轻嗤一声:“谁家正经小姐会与小倌儿勾连?”
“我怎么瞧着……像是时家……”
“什么?文渊国公府的那个时家吗?”
“啊!不是不是,我什么都没说!”
街道再度恢复行走热闹,那人如泥鳅一溜烟消失在人群中。
茶楼二楼,看完整场的宋烟垂眸,半晌轻笑。
原来如此。
前世权倾朝野、与时霆分庭抗礼、最后射杀镇北王、登基为帝的荣亲王,竟真的——当过小倌儿。
宋烟眼底闪过一抹兴奋,随后猛然站起,匆匆往外行。
一边走,一边安排秋分去找几个人在晚上蹲守乱葬岗。
这位虽然现在被时家小姐带回去,可晚上就会被打个半死丢出去,随意的丢在乱葬岗。当时这事闹出来,还是听说时家小姐因为一个小倌儿闹绝食,闹的沸沸扬扬。
后来这消息就被压了下去,没多久,老荣亲王府就多了一位世子,专与时霆作对。
俗话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尤其这位是笑到最后的赢家。
回到侯府,被侯爷和侯夫人叫去,打探她在皇宫与太后说了些什么。
宋烟浅笑:“父亲勿怪,不可妄议太后,恕女儿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