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那里因为灵魂的创伤和此刻尖锐的心疼而闷痛不已。
夜风吹拂着湖面,再次泛起细微的涟漪。
他还能像以前一样,不管不顾地闯进地窖,撒娇耍赖地求一个拥抱吗?
他还能像以前一样,无视所有的尖刺,义无反顾的扑向他吗。
而他的教授……还会在那里吗?
还会愿意……再次对他张开手臂吗?
温之余不知道。
灵魂的刺痛仿佛在催促他,提醒他时间不多。
温之余深吸一口气,压下所有纷乱的心绪,转身,毫不犹豫地朝着湖心的方向,迈开了脚步。
南隅沉默地伫立在岸边,眼眸如同最沉寂的礁石,一瞬不瞬地凝望着背影。
他没有再试图跟随,只是如同一道忠诚的影子,目送着那抹染着决绝与伤痛的身影走向湖心。
温之余的脚踏入那片本该沉溺一切的湖水。
然而,水面在他脚下凝实,仿佛化作了坚硬而冰冷的琉璃。
他没有沉下去。
每一步落下,脚下那片浓稠的、暗红的湖面便漾开一圈细微的涟漪,扩散开来。
带着令人心悸的诡异与寂静。
湖水是血色的。
那并非是月光的倒影或错觉,而是真正由无数鲜血汇聚、浸染而成的颜色。
沉滞、浓郁,散发着铁锈与腐朽交织的腥气,却又奇异地被某种力量约束着,不曾玷污鞋底。
这是一条由无数生命与哀嚎铺就的、通往未知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