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哭声在空旷的地方回荡着,显得格外凄凉和悲惨。
她此刻悔恨莫及,若非她杀心太重,又怎会造下这般恶孽。平日这些人待她这般诚然,竟无声无息变成了尸骨。
她跪倒在地,四面磕头,可以于事无补了。
南宫皓月拾起地上的剑,使重力将剑折成几段,摔在地上。
手心的伤痕远没有此刻心痛。
她这才默默忍下,她当真又给身边的人带去了祸患。
南宫皓月的呼吸愈发难受,此刻,她就要窒息而去了,她躺下身,眼泪纵横在脸上。
“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院内悄然已经站满了仙家,见到这番景象皆喧哗起来。
绿蕤上前,看到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泪如雨下,她抱起苏裴的尸身,“苏裴,苏裴,你怎么了?快醒醒。”
“不用叫了,她们都死了。”南宫皓月此刻缓缓爬起,静跪在地,低沉下头。
“这是何意?皓月姑娘,她们怎么死了?你告诉我,她们是怎么死的,是谁如此恶毒,把她们都杀了?到底是谁?”她脸上焦急万分,已然失了分寸。
南宫皓月低沉下头,不断磕头道歉:“对不起,对不起绿蕤。”
“姑娘。”绿蕤擦干眼泪,欲将她扶起。“姑娘,别哭,有话好好说,告诉我,到底是谁?是谁杀死了她们?”
“是……是……”接着南宫皓月又匍匐在地,祈求原谅。
此刻女辞闯入人群,见此情形触目惊心,“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钦儿,相解……”
南宫皓月一遍又一遍磕头,“是我错杀了她们,对不起,我是无意的。当时……”
“啪……”众人只听见一声掌掴的声音,南宫皓月的脸上赫然多了一道掌印,绿蕤怒目圆睁,“姑娘?我原以为你是个好人,可以结交,不曾想,你是佛面蛇心,蛇蝎毒妇!我们众姐妹平日也不曾薄待你,你缘何下次毒手?”
“对不住,我不是有意的,当时局面太过混乱,”南宫皓月大脑一片空白,险些被这一掌的灵力打歪下巴,却依旧受着,喃喃自语着。
绿蕤顾不得思考,她只知道,自己信错了人,害的多年好友枉死,而始作俑者,此刻毫发无损就在眼前,她一时气愤,龇牙咧嘴道:“致歉有何用,人死就能复生吗?”
女辞见此情形,亦不知如何是好,在旁落泪道:“皓月姑娘,你怎的如此狠心?竟敢杀我心腹!我平日待你不薄,奈何你如此狼子野心,妖就是妖,妖性难改。”
南宫皓月泪眼朦胧,看着她,“不是的,我不是故意杀她们的,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信,但我……”
“这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尔已亲口承认,这里又无别人,还能是谁嫁祸你不成?”此刻,园外的看客喧哗道。
“就是,听说还是个妖怪,怎么会到九重天来?”
“果然是妖,嗜杀成性,好比狗改不了吃屎。”
“这种人就该当即处死,扔回妖族的腌臜之地,在这杀了,我都嫌污秽。”
“好端端的日子,真晦气,遇到这种事。”
女辞大喊道:“你个蛇蝎心肠的,不曾想竟是妖物,混入九重天到底是何目的?还不从实招来!”
“我?”南宫皓月抬起头,只见女辞以极其凶恶的眼神死死盯着她。
绿蕤抬头看着女辞,“掌宫,人是你带回来的,你不知道她是妖物吗?”
“妖孽,竟敢诓骗于我,我若知你身份,才让你一命呜呼,留了你一命,如今造下这般杀业,可恨!”女辞祭出断剑,抵在南宫皓月身前。
南宫皓月只觉痛心疾首,连女辞都不再信任于她,还如此栽赃,若非当年珊瑚宫一见,她如何会来这九重天。她捶胸顿足,已然快要晕厥。
绿蕤道:“掌宫,不能放过她,苏裴与我们相伴千年,却被她活活折磨死,直到断气,她们死的好惨啊!”
女辞紧握短剑,手掌不断抽搐,脸上冒出冷汗。
绿蕤道:“掌宫莫非舍不得杀这个妖孽?苏裴陪伴我们几千年,情分哪是这个妖孽可比的?如此下不了手?”
不等女辞开口,绿蕤从袖中滑出短刀,直插南宫皓月胸口,南宫皓月脸上青白,双瞳地震,却不敢喊冤,因为她确确实实杀了人。
“妖孽,今日我就要为民除害!”绿蕤将刀子插深了几寸,扭转刀柄,伤口崩裂,流出大量鲜血。
南宫皓月汗流浃背,抓着衣角不断抽泣,口中还愣愣喊着,“对不起。”
女辞一把将绿蕤推开,脸色十分难看,不禁捂住南宫皓月的伤口,偷偷凑到她耳边说:“姐姐,对不起,你快挟持我,逃走吧。”
南宫皓月有气无力道:“不,是我犯下的错,我不能一走了之。”
女辞双颊布满泪痕,起身将南宫皓月推开,走到人群面前,对着身前高大身影道:“戒律天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