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可能,不科学嘛。可是仍旧有人不断地传扬着这样的消息,说花伯种出来的庄稼结的就是屎!
不然的话,想必路过少秋屋子门前的时候,花伯的脸上也不会如此阴沉,比最为寒冷的冬天的天色还要恐怖一百倍。可是为什么呢?
难道菩萨不保佑他?
少秋想不明白。想不明白的时候,便不去想了,直接就躺在床上算了,反正觉得吧,这样的事情也不是自己能想明白的,倒不如不去想还来得好些,舒服些。
“今年总算是打了个翻身仗了。”少秋看着自己仓库里的那些金黄金黄的谷子,颇为自得,笑容溢于言表,此时想到花伯,不知为何,瞬时之间便哈哈大笑起来了。
自己仓库里的这些谷子,不仅数量非常之可观,颗粒也大,最大的几乎有鸡蛋那么大,这样的宝贝,使得少秋都有些不舍得吃。
看了一阵子,不知为何,天色便夜了。独自坐在门前,哈哈大笑着的少秋,似乎听到不远处有人在幽幽哭泣。
本来都不想去听,荒村之事,真的是太诡异了,杀人越货之辈所在不少,区区哭泣,并不算什么事。可是不成,觉得这哭声有些怪异,倒像是位老妪,可是到底是谁呢,仔细想来,却又并不知晓,只好是作罢,不去听了。
那样的凄惨的哭声打住之后,少秋便坐在自己的屋子里去了,此时乐开了花,收成之不错,竟然有这般奇迹,不愧自己这么多年的耕耘,总算是没有白忙活一场。念及此处,不禁又哈哈大笑起来了。
可是在笑过之后,门前一阵恐怖的狂风中,似乎隐约听到有位老妪悲伤之至地哭泣声,随着她的哭声一并出现的,尚且还有不少鬼魂的叹息声。可是仔细听去之时,却又什么也闻不到,只有门外苍凉的夜色中,不住地闪烁着的几颗寒星而已,其他的真的什么也不存在。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情呢?”少秋在心里如此念叨着。
想不明白的他,到了这时,也便不去想了,直接打住,躺在温暖的床上,准备睡去,明天还得去吕镇打听一下谷子的价钱呢。
这时感觉到门外有位老妪,长相非常之丑陋,面目黧黑,蓬头垢面,不知多少年没有洗过脸了,正趴伏在自己的屋子门前,不知何以,竟然是哭得如此伤心。随着她的哭声之逐渐变大,少秋屋子门前的那些围墙轰然倒塌,溅起满天的灰尘,化为一缕缕烟雾,渐渐散去,终于是不知消失于何处去了。
恐怖的是,小河到了这时也不断地呜咽起来了,那样的声音,简直了,半夜时分独自闻听之下,还真是不堪,吓得少秋旋即从床上惊醒过来,睁开眼睛一看,不过一梦,屋子外面,并没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嘛。
如此过了一阵子,几乎天天夜里在梦里听到有人哭泣。
如此过了一阵子,赶集的日子到了,少秋准备从仓库里弄些谷子去古镇上卖掉,换些钱花,送少女一束鲜花,或者为她买些钻石珠宝翡翠玛瑙之类的物事,不成敬意,聊表自己的一片心意罢了。
可是不成,那些纷纷嚷着要去赶集的人们,不知为何,打住了,说是搭不到船,再度挑着沉重之极的货物,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了。
少秋也只好是打住,不敢去赶集了哈,毕竟挑着这些沉重得可怕的东西前去,那当然是不行的。
……
深沉的夜里,花伯独自坐在自己的屋子门前的天井里,念及自己地里的庄稼之歉收,万念俱灰,在桌子上摆了瓶农药,随时准备结束自己的生命。把庄稼种成这样了,作为农人,再还有什么面子活在人世呢?
“不用想不开,没事的。”这时不知何处传来这么个恐怖的声音。
“我不想活了。”花伯的声音。
……
夜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