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见到我了吗?怎么不等我就走了?”文朗声音里带着委屈,“我追到车站,发现你已经上车了……”
文燕握紧电话,心脏揪痛,她多希望自己能狠下心揭穿他的谎言,可听见他熟悉的声音,那些准备好的质问全部卡在了喉咙里。
“我……看到你和一个女孩在一起。”她终究还是没忍住,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肖玉?”文朗突然笑了,“姐,你吃醋了?那是我实习公司老板的女儿,老板让我i陪她逛校园而已。”他的声音忽然压低,带着暧昧的笑意,“我心里装着谁,你不是最清楚吗?”
文燕闭上眼,任由他的甜言蜜语一点点瓦解自己的防线。
寒假来临,文朗拖着行李箱风尘仆仆的回来,一进门就将文燕抵在墙上亲吻,彷佛要把这几个月的思念都倾注在这个吻里。
“想死你了。”他喘息着去解她的衣扣,指尖触及到她锁骨处的疤痕,那是小时候为他挡开水烫伤的。
文燕突然按住他的手,“你和那个肖小姐……”
文朗的动作顿住了,昏暗的灯光下,文燕清楚的看到他眼中闪过一丝阴鸷,但转瞬即逝,快的让她以为时自己眼花了。
“又来了。”文朗无奈的笑着摇头,捧起她的脸,“我不是解释过了吗?那只是工作。”他凑近她耳边,热气喷洒在她敏感的皮肤上,“我的心里,从来只有你一个人。”
她的吻落下来,温柔又缠绵,文燕最终沉溺在这熟悉的温度里,选择相信他的谎言。
井台上,文燕的魂魄突然剧烈扭曲,那些曾经她心动的甜言蜜语,如今化作一根根毒刺,将她本就破碎的魂魄扎得千疮百孔。
“我多傻呀……”她的声音飘渺,“直到死前那一刻……我才知道她接近肖玉……从来不是为了工作……”
那晚的月亮被乌云遮挡的严严实实,文燕提着手电筒来到老井边时,文朗依旧等在那里,他穿着笔挺的西装,皮鞋上沾满了泥泞,显然是一路狂奔回来的。
“姐!”文朗一见到她就扑通跪下,膝盖重重砸在井台旁的青苔上,“我完了……”
手电筒的光晕里,文燕看见他通红的双眼和凌乱的领带,文朗颤抖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孕检报告,上面赫然印着肖玉的名字。
“她灌醉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文朗拉着她的衣角痛哭流涕,“可肖家说如果我不负责,就让我毕不了业……”
文燕静静的看着他表演,手电筒在她手中微微晃动。投下的影子像极了他们小时候,只不过那时跪着是摔破膝盖的文朗,站着的是为他包扎伤口的文燕。
“朗朗。”她轻声唤着他小名,“你看着我的眼睛,你真的被强迫了吗?”
文朗的哭声戛然而止。
“你想变有钱没有错。”文燕的声音很平静,“但你不该把我当傻子。”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文朗,他猛地站起来,西装袖口刮到了手电筒,摔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灯光倏地照亮他狰狞的脸,那不是文燕记忆中的文朗,他变了。
“你懂什么?”他一把攥住文燕的手腕,“你知道我同学一双鞋多少钱吗?那是我三个月的生活费!”他指甲深深掐进她的皮肉里,“肖玉能让我少奋斗二十年!”
文燕想要挣脱,却被他狠狠一推,她的脚底打滑,伸出的手胡乱抓着,却什么也没有抓到。
“救——”
文燕的呼救声戛然而止,她仰面跌入井中的瞬间,看见文朗惊恐的想要抓住她,却扑了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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