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
永不停歇的嘶吼。
卷起亿万年累积的冰尘。
抽打着这片白色荒漠。
空气干燥得能撕裂气管。。
每一次呼吸。
都带着冰碴刮擦喉管的刺痛。
温度早已跌破零下七十的极限。
生命禁区。
绝对的统治。
天空是病态的深蓝。
低垂的太阳散发着惨白的光。
毫无暖意。
只将巨大冰山的影子扭曲拉长。
如同蛰伏的巨兽。
冰盖坚硬如钢。
光滑如镜。
反射着刺骨的冷光。
延伸至视野尽头。
与苍白的天幕融为一体。
分不清地平线。
远处。
一群帝企鹅挤作一团。
黑白的身影在白色荒漠中蹒跚。
厚实的脂肪与羽毛是唯一的铠甲。
发出微弱的鸣叫。
很快被风声吞没。
渺小。
脆弱。
却带着顽强的生命力。
在这片死寂中格外醒目。
此刻。
南极洲的最深处。
冰盖正中心。
一片相对开阔的冰原上。
空间开始剧烈扭曲。
如同投入石子的湖面。
光芒闪烁。
一道道身影。
撕裂了凝固的寒冷。
砸落在坚硬的冰面上。
最先站稳的。
是北美大区的代表。
代号“铁壁”。
全身覆盖流线型银灰色魔法外骨骼装甲。
关节处喷出幽蓝光焰。
抵抗着酷寒与重力。
头盔面罩反射着冷光。
嗡鸣的电子合成音从头盔内传出。
“哈。”
“这鬼地方。”
“连放个屁都能冻成冰坨砸脚。”
他跺了跺脚。
冰爪深深嵌入冰层。
发出刺耳的刮擦声。
紧接着。
一道黑影无声无息地浮现。
仿佛从阴影中析出。
东瀛的“影狩”。
一身漆黑的紧身忍者服。
勾勒出精悍线条。
脸上戴着半张冰冷的金属面具。
只露出一双鹰隼般锐利的眼睛。
他双手环抱。
身体周围似乎有无形的力场。
将袭来的冰晶无声弹开。
“北美蛮子。”
“还是只会躲在叮当作响的铁皮壳子里发抖。”
声音低沉。
带着特有的阴冷腔调。
“连直面自然的勇气都没有。”
“也配称顶级?”
北美代表面罩后的目光一寒。
臂甲上的能量炮口。
微不可察地亮起一丝危险蓝芒。
“藏头露尾的臭虫。”
“你们的勇气。”
“只体现在背叛和背刺的时候?”
空气中。
无形的电火花在迸溅。
轰!
一声闷响。
冰屑四溅。
一个如同铁塔般的巨汉落下。
北欧大区的“山峦”。
仅穿着单薄的皮质背心。
裸露的胳膊肌肉虬结如老树根。
布满青色的古老刺青纹路。
那些纹路在极寒下。
隐隐散发着微弱的白光。
他毫不在意地抹掉脸上的冰渣。
露出粗犷的笑容。
“嚯!”
“够劲!”
“比我家婆娘骂街还带感!”
他深吸一口气。
胸膛夸张地鼓起。
仿佛在享受这致命的寒冷。
“喂!”
他看向北美和东瀛代表。
嗓门洪亮。
压过了风声。
“你们俩。”
“是来比谁的嘴巴更臭?”
“还是来比谁尿的冰柱更高?”
北美代表冷哼一声。
魔法外骨骼发出不满的嗡鸣。
影狩的目光更冷。
袖中的手指微微蜷曲。
空间再次波动。
华丽的法袍在风中猎猎作响。
欧陆的“星耀”。
手持流光溢彩的水晶长杖。
法袍上复杂的魔纹流淌着淡淡辉光。
隔绝了寒风。
他厌恶地皱了皱高挺的鼻子。
用法杖轻轻点了点脚下的冰面。
一个温暖的光环扩散开一小圈。
融化了附近的薄冰。
“原始的蛮荒。”
“令人作呕的贫瘠。”
他优雅地整理着法袍领口。
姿态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