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到家，天都蒙蒙亮了，老三把衣服包在土篮子上，赵小川也没回家，一起去了大杂院。
吴知秋站在胡同口张望着，三个人一晚上没回来，让人担心。
“妈，你怎么在这？”
“死崽子，你挖坟去了，现在才回来”吴知秋拧着老三耳朵。
“妈，妈，疼啊，轻点”赵小川赶紧嗖嗖的钻进胡同里。
“你关爷呢？”吴知秋没看见关老头。
“老死头子还能丢啊，谁家缺爹啊，妈咱赶紧回家”老三拍拍车后座。
吴知秋知道轻重，母子俩赶紧回家，老三把自行车推到堂屋里，关上大门，咕嘟咕嘟喝了一茶缸子水，赵小川瘫在椅子上。
李满仓拄着拐杖出来，“就你俩？关叔呢？”
“大爷，大娘，昨晚那个巧啊，我跟你说，电视剧都不敢那么演，你们猜关老头遇见谁了？”赵小川立马来精神了，手舞足蹈的。
“遇见谁了？那里还有他熟人？”李满仓捧场的问，这要是老三，早就拐杖伺候了。
“大爷，老熟了，举报关老头那个下人的儿子，他在那卖关老头家的东西，被老头一眼看出来了……”赵小川跟讲评书似的，把昨晚的事讲了一遍。“关老头说不用我们管，就走了”
赵小川给自己倒一大杯水，咕嘟咕嘟喝了。
吴知秋和李满仓面面相觑，还能有这么巧的事？
关老头怎么报仇，他们也管不了，反正那老头挺惜命的，应该不能出啥大事。
“妈，这些花了三百五买的，关老头家以前逢年过节请贵客才用的景德镇瓷器，他说是好东西，你给白少爷吧。”老三指着土篮子。
“大娘，三哥花钱买的，你不用考虑我们”赵小川看吴知秋看他，他赶紧说，他也没拿钱，这就是老三的东西。
“那行，老三晚点你给小白送去，看看他喜欢不”
老三：“喜不喜欢咋滴，这玩意都是可遇不可求的，不喜欢我立马拿回来，以后传给我儿子”
吴知秋……死崽子，不懂人语，客气话不懂吗？
“三哥，你媳妇都不一定是你的呢，还孩子呢，你想的可真远。”赵小川扎老三那是专业的。
“你连个对象都没有的人，还有脸说我”
“我不稀得找”
“你稀得找你也找不着”
吴知秋揉着脑瓜仁子，拿着饭盒去买早餐了，这两玩意就没有正经的时候。
关老头跟老三和赵小川分开后，自己坐在护城河河边，想着怎么报仇，坐到了天亮，拍了拍屁股上的土，把脸用黑泥涂了一下
他找到了一个赌场，看到有人陆续往出走，这个点正好是散场的时候，京城里这些暗门子，他可是门清，年轻时候他是常客，这么多年，不管世道怎么变，这些地方的生意不受影响。
两个人垂头丧气的，眼圈黑的吓人，晃晃荡荡的出来，其中一个年轻人叫张三摸了摸口袋，对另一个人说“李四，给我根烟”
李四把身上的兜都翻出来，兜比脸还干净。
关老头注意到这两个人，掏出兜里的烟，上前，丢过去。
张三接过烟，不管那么多，掏出兜里的火柴，赶紧点了一根，狠狠的吸了一口。
李四抢过烟盒，赶紧给自己点了一根。
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