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下,俺不在乎!”
群臣众将沸沸扬扬,吴王也听得有点激动。
即使已经见过阵,但一到大战,还是会心跳加速。
望着颓靡、敬畏、狂热、兴奋的军将大臣,也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深切感受到权力是多么迷人,也才体会到,之前在金城宫面对郑延昌的坚持是多么正确的一个决定。
那皇位要想坐上去,看来,只能在军中和圣人争夺影响力和威权了。
“文德武运,胜哉!”吴王总结性的哈哈大笑。一拍案,长身而起,重重捶了一记自己胸口,大步离座,手扬起来:“吹号,进军!”
三月初六,魏博田恒部、义成军高原部进抵汴梁。
吴王再度将大量劝降书绑在箭上射入城,无果。
下午,王师开始打造重型器械,大兴土木,发动攻城。
另一方,乱成一团的汴梁城也在紧锣密鼓进行防御。
把朱大郎家眷送到汴梁宫隐秘偏僻的通天楼安置保护起来后,守臣张继隆此时正到处奔走,检查军务。
“如果王师硬干,能顶多久?”
“看规模,敌人数倍于我,心里实在没底啊。”
看到搬运土石的军卒交头接耳,张继隆就呵斥他们,催他们赶紧干活。
“我们这座城乃是有数的名城,胜过几万军人,不会轻易夺取!汝辈就别打小算盘了!”
他绞尽脑汁,计算着这次战斗。
当然,作为晚唐五代的武夫:圣唐和大郎之间,张继隆也放了风声。
大郎已经战败,圣唐收复中原看来指日可待。
大家在李家治下三百年,朱氏灭亡,再回归朝廷也理应。
只是,大郎败军不知踪迹,这让张继隆又谨慎起来:
汴军凶残,天下皆知。
贸然归降,万一败军杀奔城下,或是招来援军,击溃了吴王,再回到汴梁,岂非大祸。
所以他向亲信透露,只要传来大郎身死,或者全军崩溃军不复军的消息,就开城交出一切。
在吴王在城下终于热火朝天动起手的时候,张继隆就在城头,屏息观察。
看到禁军大队步卒在壕沟外集结,他只是摇头叹息:“故人之子,竟然这般不琢!夺城能这么夺么?没有重武器,没有砲石箭簇大火掩护,步军单扑,这不是站在门下,让俺们揍沙包,自积军怨么?汝辈稍微争气点,这小子晓得厉害了,便会放弃扑城,徐图缓弄…………”
“这时间再缓上几日,也许就有大郎的情况了!”
壕沟外,步军已整顿完毕,组着盾稳重前行。
“杀杀杀!”
怒吼声直冲城楼。
张继隆摩挲着垛口板砖,笑道:“很有精神!儿郎们,下手轻点,教他们知难而退就行了,千万莫泼火油。大郎难啊,早些晚些,圣人多半是中原之主了。先卖个好,少些仇…………都听话!安稳过了这关,俺也像王彦章,带儿郎们奔个前程。”
正笑呵呵说着,忽然腰间一刺痛。
他下意识伸手揉摸,就摸到把钢刀插在肋后。
张继隆瞪大眼睛,看着满手的血慢慢转头,就看到几个下级将官或者说同僚冷冰冰